昨日他躲著人,生怕被聽雪堂外的人瞧見,好在明早就要出發為雜貨鋪找貨源了。
「路上要萬分小心,問路,住店都要長心眼兒,身邊的人也要存些防備之心,此外,若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你的命比身上的錢、騎的騾子要值錢,可明白?」
陸彥生說完,王林心裡湧上一股暖流,沒想到七爺把他瞧的這樣重,不僅給他這個好機會,還特意叮囑他珍惜性命,若沒有這句叮囑,以王林的性子,真會做出要錢不要命的事情。
陳五娘抿嘴一笑,摸出幾盒日常用的藥遞給王林,「路上奔波難免受傷生病,這裡有治發熱的、有活血化瘀的、也有止血鎮痛的,你帶著吧。」
這些藥膏是陸家按照老方配置的藥,各房只有主子能用,其中不乏珍貴難尋的藥材,陳五娘一出手就是好幾盒,王林感動的眼淚都快下來了,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鄭重的嗑了個頭,「我一定辦好這趟差事。」
而在此之前,王林已經辦好了一樁事,是陸彥生吩咐的,陳五娘亦知曉。
世界上究竟有沒有鬼陸彥生不知,但是大夫人心裡有鬼是肯定的,蓮兒和馬廄的夥計六雙,兩人經常悄悄的出去相會,那夜蓮兒出去尋六雙了,她走後大爺院裡只剩下大夫人一人,王林換上衣裳,臉上用油彩抹了一道傷疤,身上還塗了夜裡會發光的熒粉,大夫人一眼瞥去就被嚇得鬼哭狼嚎,等蓮兒聽見聲音趕來,他已經翻過圍牆走遠了。
至於第二日院外的鬼影、紙錢,也是王林按照吩咐去辦的,大夫人虧心事做多了,一下就被詐了出來。
……
夜漸漸深了,落了一夜的雪,好在不是很大,早起時推開窗,院子裡是薄薄的一層,風夾雜著雪吹進來,是一股好聞的清列味道。
馬上就要到除夕了,秋天的時候和許巍然宋采兒約好了要去秋遊窯雞,也因陳五娘和陸彥生手頭事情太多,忙得腳不沾地而作罷,眼看到了年關,還沒聚一場,過了年他們又要去州府了,於是陳五娘牽頭,要辦一個宴會,就在自己飯館裡頭辦。
不僅邀請了許巍然宋采兒,陸家的夫人少奶奶們她也邀請了,還向鎮子上一些個和陸家相熟的夫人小姐們發放了請帖,陸彥生的病大好,陳五娘還準備將三房的生意做大,今後是免不了和這些人打交道的,索性一併請來先認個臉熟。
「我畫的眉好不好看?」陳五娘這次要在不少人面前露臉,穿好衣裳梳好頭髮以後,就坐在梳妝鏡前描妝,畫眉抹脂粉這些事兒,宅門裡的女人一般很有心得,可陳五娘以前不會描妝,嫁人以後也沒怎麼畫過,她眉本就生的極好,就是略淡了些,可是用眉粉描過以後,卻過於粗了,活像兩塊木炭貼在腦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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