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個可能的概率高達百分之九十。
張存夜按了下她的房間門鈴;再按一下;按第三下。
沒動靜, 不會連百分之九十的概率都被他完美避開了吧?
回自己房間打電話叫客房部, 打開她的房門,看見床上裹成一團的東西。
他關上房門, 走到她床邊, 推了推那團東西, 「餵。」
人沒醒,睡得如斯沉穩,不太正常。
張存夜繞過床尾, 走到另一邊,她的臉朝著的那一邊。
「餵。」輕輕撥開她遮在臉頰上的頭髮,他有不好的預感。這他媽很有可能是生病了。
手背搭在她額頭, 燙得厲害。
「靠。」他收回手, 幫她把被子蓋得更嚴實些。
找出乾淨毛巾,沾濕了水, 張存夜頭一次感到有點手忙腳亂。
他連自己都沒認真照顧過, 根本不會照顧另一個人。
叫醒她之後, 在她迷迷糊糊之際, 讓她趴到自己背上。
背著人進電梯時, 他心想:這才叫「風水輪流轉」,總有還債的一天。
背上的人連吐息都熱得不行,他真怕這傻子燒成名副其實的傻子。
打車去了離酒店最近的診所, 她還昏昏沉沉的,被醫生接過去。
張存夜靠在牆上平復呼吸,伸出雙手低頭看了看,它們有點顫抖。
他哂笑,自嘲。
瞧瞧,你他媽把自己這幅軀體折騰成什麼樣了?背個女孩也能累成這樣。
2
甘卻感覺自己像躺在海綿中一樣,沒有支點,也使不出力,軟綿綿的。
只是,那什麼,臉頰真的好疼。
她動了動腦袋,枕了個空,驚醒時正好被一隻手掌攬住額頭。
睜大著眼與旁邊的人對視了幾秒,她簡直目瞪口呆。
「你當這是U形枕嗎?」張存夜垂眸瞧著她,一手托著她腦袋,另一隻手裡還拿著一份醫療雜誌。
「什、什麼枕?我怎麼……」甘卻坐直身,一陣頭暈過後,指著他結巴了一會兒,「我、我剛剛睡在你肩膀呀?」
「不然?讓你睡地上?」
「噢……難怪我臉頰這麼疼,你這麼瘦,全是骨頭……」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肩膀,被他蹙眉看了一眼,又小心翼翼地縮回手。
重新翻開雜誌,張存夜說:「你長智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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