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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書房,穿過主廳,張存夜把她抱進浴室,放在浴缸里。
「洗完去用晚餐。」他站在洗手台洗手。
甘卻環著膝蓋坐在光可鑑人的無水浴缸里,想到一個重要的問題,瞄了瞄他的背影。
「對了,你……你沒解決呀。」
「所以?」他彎腰在立體櫃裡給她找洗澡用品,背對著她問,「你要幫我解決一下?」
他的語調平淡得不像話,跟倆人當前的談論內容極度不相符。
甘卻撓了撓頭髮,納悶道:「你、你就不會難受呀?」
「我為什麼要難受?」說出這句話,張存夜的動作頓了一下。
媽的,說錯了。
果不其然,浴缸里的人好一會兒沒出聲。
等他拿了東西轉過身,她才仰著臉問:「你對我、沒有一點點欲望啊?」
說完自己又苦惱地補充了一句:「就算沒有,你、你也應該有正常的生理反應呀。」
他已經預料到她下一句是什麼了。
「你性·冷淡呀?」
張存夜在浴缸邊沿坐下,側頭跟她對視,「那你覺得自己現在可以跟我真做一場嗎?」
甘卻立刻搖頭,那樣的話,可能會疼死,剛剛就已經很疼了。
「你可以用…」他的視線從她的手,再移到她的唇上,帶著點玩味,偏頭問,「手或口?」
她小聲囁嚅:「我想來著……但我好像還不會。」
「那你還問?」
「我………」
「我不算性冷淡,我是選擇性的有欲望。」
甘卻「哦」了一聲,其實她不太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張存夜感覺自己已經讓她產生某種程度的誤解了,很快就會令她陷入失落和自疑情緒。
在心內嘆息一聲,他垂下眼眸看她:「手給我。」
「嗯?手?哦。」
他拉著她軟乎乎的手,把她整個人扯過來一點,讓她的手覆在他腰下,皮帶緊束之下的地方。
甘卻碰到了,雙眼呆呆地盯著他皮帶上漂亮的真貝裝飾物,然後使勁眨巴眼睛,臉變得通紅。
「懂了嗎?」
「好像有點懂。」
「以後幫不了我就不許問。」
她撇嘴,「什麼呀,明明是你自己說不會難受的……」
「我確實不難受。」
「這樣、都這樣了,你還不難受啊?我、我是學生物專業的!你可別糊弄我。」
張存夜放棄了,「無法溝通。」
「我又沒說錯!」
「拿一般的準則套在我身上是沒用的,麻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