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人仰起臉看他,「你、你要拿走它嗎?」
他輕「嗯」了聲,「物歸原主。」
「可是……」她欲言又止,秀氣的眉擰在一起,「可是我的呢?」
「在空中。」
「啊?空中?」甘卻下意識看了一眼頭頂,「什麼意思呀?它騎著掃帚飛走了嗎?」
「空運中,笨蛋。」
他的語氣罕見地溫柔,手上動作也溫柔得可怕,把她捂在玉墜上的手輕輕扒拉下去,然後順利把整條項鍊拿回去。
甘卻「哦」了一聲,從他的話得到兩個信息:一,他沒有扔掉當初她給他親手戴上的項鍊;二,他沒有隨身帶在身邊。
這兩個信息綜合起來,已經讓她感覺很滿足。揚起嘴角兀自偷笑。
張存夜永遠不會讓她知道:即將寄到北京的刻有「Z·Q」的玉墜項鍊,只是他讓鹿特丹的那間珠寶店根據五年前的定製信息重新訂做的。一模一樣,不會有破綻。但不是原物。
而最開始的那條,在他從荷蘭返回挪威時,就被扔了。
他不會把任何多餘而無意義的東西帶在身邊。
至少在五年前,她對他而言,沒什麼特別的,更談不上意義。
3
用過晚餐,兩人散步回酒店。
她走在他前面,面對著他小步倒退,兩手背在身後,模樣調皮又朝氣。
「『十八歲』,你身邊有精神分裂患者嗎?」
「曾經有。」
「噢……所以現在沒有了,是嗎?」
「嗯。」
雙手收在褲兜里,張存夜眼眸涼淡,半掩半開,看地面,沒看她。
他身邊的精神分裂症患者…
曾經有,現在沒有,將來可能還會有。
是他一手造成的。
但願這個「將來」,來得遲一點。
如此他便可以有多一點時間,提前安排好一切。
甘卻還在想著他之前那條簡訊里的那句話:「我躲避精神分裂者。我扮演過精神分裂者。」
她不敢問後面一句是什麼意思,反正他用的時態是過去式,現在應該沒影響了吧……
「我們會一直留在北京嗎?」她把雙手攬在自己腦後,歪著頭問他。
張存夜抬眼看她,「過一段時間,回德國。」
「嗯?德國?」她好奇地睜大雙眼,「你住德國呀?」
「目前是。」
這些事他從來不說,她也就從來都不問,以至於每多知道一點,她就呈現出一種「哦!我知道了!」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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