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整天待在酒店裡,他怕她會無聊。
「你會去嗎?」
「不然?」
「噢……」甘卻彎下腰,兩手撐在他腦袋兩側,感覺他的臉近在咫尺,「我好像看到你了耶。」
他攬住她後頸,往下壓,兩人的唇碰到一起,一觸即分。
他學著她的語氣:「我好像吻到你了。」
甘卻嘻嘻笑,重新湊前去,「那就再吻一下。」
她的手指柔韌暖和,捧著他的臉。張存夜覺得有點熱,扶著她肩膀,翻身把她壓在下面。
天旋地轉一般,讓甘卻眩暈,反應過來時,她已經仰面躺在床上了。
「傻子,你知不知道我會起反應?」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跟說募款餐會時的語調沒什麼區別。
甘卻看不見他,只感覺他跪在自己身體上方,「有反應……然後呢?」
她輕咽口水,「你要……教我嗎?」
張存夜笑了一下,「不教。」
「為什麼呀?你不想要我學會這些技能嗎?可以讓你開心哎。」
「少兒不宜,」他起身下床,聲音里的笑意沒藏住,「我不能教壞我的讀者。」
「啊?什麼意思呀?」
「字面上的意思。」
甘卻還在抓著頭髮思索他的話,他已經開了燈,出臥室去了。
2
翌日傍晚,出門前。
張存夜幫她搭了條復古系的長袖禮服,去年華再希秋冬個展系列上的,藏青淺藍,沉靜氣質中透著朝氣,挺襯她。
「頭髮要紮起來嗎?」甘卻撥了一下長發,感覺需要理一理了。
他站在她面前審視一番,如同欣賞一件藝術品。
「挽起來試試。」
「挽起來?」她想像了一會,「是紮成丸子頭嗎?」
「嘖,是誰把這樣的美學觀念傳達給你的?你自己設想一下,那樣搭配能看得下去嗎?」
「為什麼看不下去呀?我以前就經常這樣綁頭髮呀。」
張存夜相當嫌棄,不跟她多說,轉身往書房走,「等我一下。」
甘卻其實有點緊張,因為等會兒要去參加的那個什麼晚會,好像會有很多人的樣子。
她想像以前那樣,跟任何人都可以正常交流,但不知道現在能不能行。
還有,她總感覺,自己跟他身邊的其他人,可能會存在著某種差距。
「過來。」他從書房裡出來了,扔給了她一句話,就拐進洗手間了。
甘卻不明所以,跟著他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