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這個認知被他自己親手打破了。
但除了 S ,他也不會再跟其他任何人挽手。
所以當范初影看見他時,他是牽著甘卻的手走進來的,而不是常見的手臂相挽。
暗紅的純色系襯衫,搭黑色西褲。休閒到過分的裝扮,被他的身材骨架一撐,就成了長身玉立,內斂且輕奢。
范初影把視線從他身上移開,跟三三兩兩的同輩賓客一起落座。
主持人已經站在台上了,張存夜牽著她隨便找了張圓桌,相鄰而坐。
開場白註定是無聊透頂的,他又向來沒有在公眾場合查看手機的習慣,一時之間竟只能靜坐著觀察周圍。
面前的桌子上只有一些小點心,因為自助餐會還沒正式開始。笨鳥估計有點失望。
想到這裡,他側頭去看她,見她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會折玫瑰嗎?」張存夜湊近一點問她。
甘卻抬頭,眨了眨眼,瞳孔亮晶晶的,「會!」
這些小玩意兒她最拿手了。
他抿唇笑,從桌上拿了塊餐巾遞到她面前,「折給我看看。」
「啊?用布呀?那我不一定會哎。」她接過來認真琢磨。以前在福利院用紙折過很多東西,但是沒用布料折過。
「試試。」他抬了抬下巴,開始專心地看她折。
隔著兩台桌子,范初影用狀似不經意的目光,一次又一次地掠過他所在的方向。
他稍低著頭,側著臉,在看他身旁女孩的手上動作。
烏黑碎發垂在他額前,半遮了眉眼,白皙膚色被紅潤的唇襯得更白。
他好像在笑。他左耳上的耳釘真的沒戴了。
一不留神,他轉頭對上他的目光,那唇邊原本還有隱隱的笑意。卻在倆人視線相接的瞬間漸漸淡下去。
范初影立刻看向主持台,久違的心跳聲讓他有點懊惱。狹長的丹鳳眼微微眯起。
長指在桌面上輕輕敲,張存夜收回視線,重新去看身旁傻子怎麼折玫瑰。
台上的開場白進入尾聲,在景氏董事致辭之後,座位上的賓客都開始起身散開,朝外面的大廳走。
他們倆人還心無旁騖地坐在這兒折騰小玩意兒。
「這樣可以嗎?」甘卻把手裡的玫瑰呈在他面前,「我的手藝好像退步了哎。」
「還不賴。」
張存夜正要伸手去拿她手上的玫瑰,面前突然插入另一朵深紅色的真玫瑰。
他看了眼握著這朵玫瑰的手,爾後垂下眸,敲著桌面的長指節奏緩慢。
甘卻抬頭看著來人,有點懵,是他朋友嗎?又是她不認識的……
景鳶笑得得體而禮貌,用英語跟他打招呼。
甘卻只聽懂了其中的一句「Nice to meet you」。
「我中文說得挺地道的,」張存夜抬眸瞧她,「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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