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辯。」
「什麼呀!本來就是嘛!」
「本來就是狡辯。」
「……」
5
用早餐時,他破天荒地拿起了一片吐司,還塗了果醬。甘卻看得目瞪口呆。
「『十八歲』,你今天心情不好嗎?」
「我心情不好時,不會選擇增加進食量來排遣。」
「可是,你為什麼會吃這個呀?」
「怎麼,我不能吃?」
「可是,你……」她眉目糾結,總覺得這是個詭異的現象,以前他的早餐都是喝一杯東西,再啃一個水果,就給打發了的。
「十點的航班,帶你回荷蘭,」張存夜放下果醬刷,「我不吃飛機餐。」
「噢……」所以其實不是早餐多吃了點,而是提前把午餐和晚餐也吃了,這樣子嗎?這麼挑的胃。
她在心裡想著這些。過了一會,終於反應過來了,「回荷蘭?!今天嗎!」
「是。笨鳥。」
「你說話不算話!上次明明說十月十九再回的呀。」
他「嗯」了一聲,「我改主意了。」
「你、你怎麼這樣嘛!」這些日子以來,甘卻的潛意識裡,越來越抗拒回荷蘭。
「只是遲與早的區別,我不喜歡拖延。」
她不能阻礙他,也不能不跟他走,只能邊吃早餐邊生悶氣。
張存夜咬著吸管喝奶昔時,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
昨晚試了一下,他覺得目前這個狀態就是最好的了,再拖下去,難免會生變。
他想讓她徹底解開那個死結,餘生都不再被它所纏繞。
他想讓她的心沒有任何空缺,不怕踏空,不怕幸福被搶走。
他貪心地想要她得到永恆的快樂。
因為,永恆的快樂,只有她這種心地純粹的人才有機會得到了。
她理應得到,她理應完美地存在。
她理應以自身告訴他:完全純粹的人是完全快樂的。人的確有可能得到純粹的快樂。
如果連她的快樂都是小心翼翼的,那他會覺得這人生了無意趣。
因為,那樣的話,缺憾的必然性就被印證了。
「As I am lying awake I am still hearing the cries.」
「In the blink of an eye.」
「I can see through your ey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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