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帳號一直挺活躍,時不時地更新個人動態。粗略看了眼,的確是又要回北京來發展了。
那些事情,關於他父親的官途失足,關於他創業剛起步就被斷了資金鍊,關於他剛回國不久又折回了美國……
張知道,這在現實的真實生活中,早就發生過了。
並不是發生在今年的九月,而是發生在去年的九月。
這些事情,當初他做的時候,冷心且無情;時間一長,有空時想起來,才覺出某種難以言喻的感受。
可他在生活中不能明確地表現出來,甚至不能放縱自己花更多時間去想。
只能在短暫的夢境裡作出一種冗長的思考。
4
「吶,三千塊,讓你拼個夠。」於盡把一盒拼圖放在他身旁的空位置。
張輕輕挑眉,沒說話,往座位上坐下。
「少了一塊就逼著老子去投訴商家,當我不要臉的嗎?」
「顧客因為利益受損而以合理方式投訴商家,丟的是商家的臉。你缺常識嗎?」
張說著,想起昨天他那憋屈樣,在心裡為他的母校默哀,竟然向社會輸出這樣本末倒置的所謂商業精英。
「重點不是投訴這個行為,而是我去投訴,我!」於盡指著自己強調,怨念深重,「特麼實名啊,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特麼買了一幅拼圖,這特麼是多麼幼稚的玩意兒,我堂堂一個……靠!我腿斷了!」
他還沒說完,被狠狠踹了一腳。立刻把餐椅往後挪了挪,確保自己的雙腳離開桌布遮蓋的範圍。
「珍愛生命,遠離某人……的長腿。」於盡邊說邊抽了紙巾,低身去擦自己的褲子。
等他再坐直身,對面座位上的人依然面色悠然地在喝著果醋。
他清了清嗓子,「哎,張,萬一你們再碰面,你覺得范初影會怎樣?」
「什麼怎樣?」他沒抬眼,搭在冰冷果醋玻璃杯外的長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
「他上次在景氏的餐會上那樣動手動腳,你現在竟然還沒點危機感?」
提起這件事,於盡就又忍不住八卦了,因為他當時沒在場,事情還沒傳出來,就被公關了。他其實並不知內情和具體狀況。
但某人肯定是不會提的,所以他只能採取這種『胡說八道法』來套話。果然,對面的人下一句就問了。
「什麼動手動腳?」
「……」還是沒能立刻套出來,因為他這個問句完全沒透露出任何信息。如果他是問「你怎麼知道」,那於盡就可以狂喜了。
張怎麼會不知道這廝打的什麼主意?他當人人都跟他想的那樣容易上當嗎?
去年的景氏募款餐會,陽台間,他不但頂了范初影一膝蓋,還撿起地上的手機,再順手用力地摔在他面前。
當時張說了什麼?「凡是留有你痕跡的東西,都讓我噁心。包括這部因你而掉地的手機。」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