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們在教堂找到了她, 他的世界才恢復成一種正常的狀態。
手機被拿到她耳邊時,張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皺著眉, 用平常的語氣, 問她為什麼不接電話。
「我找不到我的手機, 好像掉了。」
「那為什麼要亂跑?」
「沒有, 我只是坐在這裡想事情,」信號那端的聲音停頓了一下,有點虛弱, 「Wivin,有一些問題,我開始想不明白了。」
一手扶額,他垂下眼眸沉默。
「我下次不會獨自出門了,」她說完這句,似乎終於想起了他們之間存在的時差,「很晚了,你快去休息。對——」
「下個禮拜,」他打斷她的話,堵住了她那句即將說出來的『對不起』,「我會回挪威一趟。」
2
從書房出來,穿過一片漆黑的主廳,張推開臥室門。
在黑暗中走到床邊,輕手輕腳地躺下,轉身去抱旁邊人。
沒抱到。
只有被子,和虛無的空氣。
他半撐起身,凝視著身旁的位置,幾秒鐘後,伸手去拉開床頭燈。
柔和光線的照射之下,床上只有他自己,傻子不見了。
張重新下床,粗略看了眼整個臥室,確定她不在這裡。
爾後走出臥室,去洗手間找。
沒用到兩分鐘,他就找遍了整間套房。
房內所有燈都被他打開了,到處都不見她的身影。
翻開通訊錄,撥通酒店客房部經理的號碼。既然不在套房裡,她就很有可能還在酒店其他地方,調出監控錄像,應該很快能找到。
等待接通的那十幾秒內,張往吧檯走去,想倒杯水喝。
視線瞥到吧檯旁的垃圾桶,他才莫名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那團報紙不見了。
那團他親手把玻璃碎片包起來的報紙,從垃圾桶里消失了。
「張先生好。」經理的聲音跑進他左耳,他說了句「抱歉,撥錯了」,就切斷了通話。
轉而去吧檯上抽了根吸管,微微蹙眉,張在垃圾桶面前半蹲下身,一手捏著薄薄的手機,一手用吸管輕輕撥開垃圾桶里其他雜物。
垃圾不多,稍微翻了一遍,他就確定這裡面的確沒有那團報紙。
順手扔了吸管,張站起身回到臥室,目光落在床邊的小桌上。
先前沒有仔細留意,而今一看,桌面上滿罐的摺紙星星和那些沒折完的彩紙,也不見了。
傻子臨睡前玩了很久,他親手把她的東西收起來,放在桌上的。
可現在,看起來像是不翼而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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