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羽瞬間就不擔憂了,但依然心有餘悸。她終於可以分出點心思在別的事上,在他們不知道五年前她跟馮昱分手的原因時,他就跟她分析過,在松景路上,每年發生交通事故的次數恐怕一隻手都數得過來,所以那時候他便推測,是有人故意逼停馮昱的車。
那麼……
現在可不可以懷疑這次也是人為造成的事故?
見季清羽皺著眉頭,馮成則來到她面前,將水遞給她,問道:「還沒吃晚飯吧?想吃點什麼,我讓人送過來。」
「不是。」
她一把握住他的手,急聲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怎麼覺得怪怪的。」
馮成則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伸手將她攬進懷裡,下巴抵著她的發頂,這樣的相擁,心貼得很近,但她看不到他眼裡幽深的情緒,「我爸去處理了,別擔心,小事而已。」
季清羽還想再追問,但她被他緊緊地抱著,想抬頭都難。
她想了想,聽著他胸腔內規律的振動,輕輕地嗯了一聲。
「晚上留下來。」他再次說,「我不習慣別人陪護。」
「所以我今天要當你的護工嗎?」她緩緩舒了一口氣,很奇怪,或許是馮成則跟她過去想像中一樣可靠,一開始她有很多個問題想問,現在也被他的態度輕而易舉地安撫。
如同他所說的,一切都是小事。
其他人說這四個字,在她這兒是大話,可從他口裡說出來,莫名地便令人信服、安心。
馮成則晦暗的心情被她這句話一掃而空,他眷戀地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頭髮,失笑:「天天在想些什麼。」
季清羽才一頭霧水呢,「什麼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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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董跟鄭明月過來的時候,季清羽坐在套房的茶几桌前吃飯。
穿著病號服的馮成則正在給她削蘋果。馮董掃了一眼,不由得在心裡感慨,這輩子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吃到兒子削的蘋果。
季清羽面露尷尬之色,夾著的那塊排骨也不知道要不要繼續吃了。
她也覺得自己心挺大的,老公都住院了,她還能有心情吃飯,想問公婆有沒有吃、要不要添筷子,但還是將話給咽了回去。
「年輕力壯的。」馮董笑了笑,「想來也應該沒什麼事。」
鄭明月正認真地翻著檢查報告,時不時還要去扒開兒子茂密的頭髮看看里面有沒有傷,一聽這話,臉色黑得跟鍋底一般,「你還笑得出來?」
馮董立刻收斂,「都跟你說了沒事,你偏惦記。醫院裡空氣也不太好,還是早點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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