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之前,沒這個人。」馮成則想,或許他應該儘快接受跟她之間相差六歲這個事實。
季清羽唇角瘋狂上揚。別的男人或許還會睜眼說瞎話,但馮成則不會,她心花怒放,仰頭噘嘴,要給他一個濕漉漉又火辣辣的吻時,只聽到他以輕描淡寫的口吻問道:「你呢?」
「……」她抿了抿唇,學著他剛才的語氣,「不如睡覺。」
說完她就閉著眼睛,還很刻意地打起呼嚕來。
「別想睡。」
馮成則認為,詢問情史這種事應該出現在兩個年齡加起來還沒他鞋碼大的學生身上。
但他崇尚的是禮尚往來。
既然她問了他,他答了,那麼她應該也要坦白。
他不是很感興趣,但他要絕對的公平。
接下來半個多小時裡,他或威逼,或利誘,以手掌為戒尺,讓季清羽被迫把那點事全都交待,到最後她還要對天發誓:「沒有了,一滴都沒有了!」
最後,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她氣惱不已,在他手臂上留下一圈牙印後終於心滿意足,在他懷裡沉沉入睡。
不是在自己家裡,他睡得都不太安穩。七點半,季清羽的手機鬧鐘準時響起,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要去找手機,一隻手已經先她一步將鬧鐘關了。
現在被吵醒後,她也很難再睡,慢悠悠地從床上坐起來,洗手間裡傳來動靜,馮成則從里走出,他沒再穿病號服,換上的是乾淨整潔的襯衫西褲,一副隨時可以出院的架勢。
「真的不在醫院多住兩天?」她愣住,「媽很擔心你。」
「我可以住,你可以?」他無所謂在哪兒,但她很難放鬆自在。
「……關我什麼事。」她理了理頭髮,撥到一邊,白了他一眼,「我可以回家住。」
其實她問得也有些多餘,他身上沒傷,連淤青都沒有。
果真應了馮董的那句話,年輕力壯。
馮成則扣好袖扣,提醒,「爸媽要帶著沅寶過來。」
季清羽「啊」了一聲,不再耽誤一分一秒,風風火火地擦過他進了洗手間換衣服洗漱。除此以外,她還要拽著他仔仔細細地檢查病房,越想越懊悔,昨天是得了什麼失心瘋居然在醫院胡鬧。
等他們吃過早餐後,在馮董跟鄭明月的帶領之下,背著小包包的馮嘉沅著急地跑了進來。
鄭明月見大兒子換下了病號服,神情無奈,但也沒說什麼。她了解自己的孩子,就算強留他在醫院多待兩天,恐怕對他而言,不過是換了辦公地點,到頭來麻煩折騰的還是他。
「爸爸!沒事吧?」
馮嘉沅皺著眉頭,拉過馮成則的手,想看看他的手背上有沒有針眼。她上次生病,護士阿姨就往上面扎了針,痛得她哭天喊地,大喊救命,天使求求你放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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