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些話還是要解釋的,「你那會兒身體不好。先生喜歡游泳,那池子都沒開過。」
「好像是從國外回來後吧?」
馮昱對印象並不太深刻的事情也都忘得差不多了,畢竟那時候也才幾歲。
「對。」楊叔感慨不已,「還是去年又重新修了開的,沅寶喜歡玩水。」
「這次回來,要不是我親眼見到,我都不敢相信我爸我媽還有那一面。」馮昱笑了笑,「隔輩親,確實沒錯。」
說到這,楊叔就不得不說句公道話了,忍笑道:「老爺跟夫人疼沅寶也有原因,老爺之前釣魚,手指被鉤著,流了不少血,沅寶心疼得哇哇大哭,每天都要她爸爸帶她過來,她看過才放心。」
在他看來,馮家的兩個兒子堆一起,都不如沅寶的嘴巴一半甜。
「很神奇。」
馮昱目光平和地看向草地上奔跑的一黑一白兩條狗,「她的五官長相一看就是馮家人,性子又不像。」
楊叔心裡咯噔一下,這話里的意思像是在說沅寶更像她的媽媽。
話是好話,也很尋常普通,但這兩兄弟昨天才發生過衝突,此時不太適合提起沅寶媽媽的。
他趕忙轉移話題道:「怎麼想到出來散步了?」
「有個事。」馮昱如夢初醒,沉默了幾秒後問道:「楊叔,你了解謝家嗎?」
「哪個謝?」景城有頭有臉的謝家也有好幾家。
「先前做紡織的謝家。」馮昱也很不解,視頻里那兩個面生女人他都查了個底朝天,總算摸出點貓膩來,她們很隱秘的帳戶上一個月前有大筆款項進帳,順藤摸瓜,居然是謝家人。
謝家早就在景城圈子裡被邊緣化了,確實跟洛家有過一段陳年舊怨。
那也是老黃曆了,說來說去,也就是搶占市場的那點事,在生意場上屢見不鮮。
要說謝家想黑洛家一把,也不是不可能,但馮昱還是覺得不太對勁,就好像謝家只是一道障眼法,或者說是替罪羊。
他甚至都能想到,如果他找到謝家,謝家肯定會認。因為他們只是試圖去挑撥,真正動手的還是洛家,於情於理,馮家就算要算帳,這帳也比洛家要輕上許多。
「謝家?」楊叔過去都是跟在馮老身邊,也算耳濡目染,對景城這些家族了解也不算淺,「有點印象,先生滿月時,謝文東好像過來過,我記得他送了一幅字畫,是我記的禮。」
「跟我們家有過往來?」馮昱詫異地問道。
「也不算。」楊叔緩緩搖頭,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他記得的細節也不多,「謝文東是跟著誰一起來的,興許是想拉近關係。」
「是誰還記得嗎?」馮昱沉聲追問。
「不記得了。」
楊叔畢竟只是管家,時隔三十多年,哪還樁樁件件都記得,「謝文東都走了好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