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管事兀自失魂落魄,壓根顧不得別人。
顧秋實嗤笑:「程家寶,你這是……看即將和孩子他爹雙宿雙棲,所以不管不顧了?要是外人都知道孩子是陳錦州的,你怕是解釋不了吧?」
程家寶面色微變。
劉管事早就猜到了這樣的真相,並不意外,他跌跌撞撞起身:「姑娘保重!」
說完就要往外走。
程家寶心中恨及,哪怕她和陳錦州在一起了,兩人早就有孩子這件事還是不能說出去,否則他們倆都會被人戳脊梁骨。劉管事知道了這種事,自然不能走。
「劉管事,你是父親親自安排來照顧我的人,不能走!我脾氣不好,你多擔待。」
不用走了。
劉管事心中發苦,這並不是一件讓人值得高興的事,因為他捏著主子的把柄,很有可能會被主子在沒人知道的地方給弄死。
顧秋實出府時,心情不錯,還沒忘了讓劉管事找馬車送自己。
到家時,天色已晚。孫氏很擔憂,她最近身子好轉了許多,已經跟正常人無異。因此也明白自己之前是被人給暗算了。
程府如龐然大物一般,母子倆毫無招架之力,她怕兒子被人給暗害了。
「南風,你怎麼現在才回?」
顧秋實扶著她的胳膊,把人摁在椅子上,然後才把今天的事情說了。他坦蕩一些,孫氏知道各種內情,也能少些擔憂。
「他們明著不會對付你,可暗地裡呢?」
顧秋實笑了:「我每天早出晚歸,從早到晚見那麼多的人,他們並不知道我把消息告訴了誰,只要二人不想被人唾罵。就不敢貿然對我動手。」
也不會對孫氏動手,因為怕惹惱吳南風,怕他魚死網破。
*
兩家的婚事定下,顧秋實和陳錦州二人之間一直維持著微妙的平衡。反正誰也看不慣誰,平時都儘量不和對方碰面。
程家寶做夢都想要和心上人相守,婚期就定在了一個月之後。
如果是頭一次成親,肯定會被人議論。二婚嘛,還算正常。
到了二人大婚那日,婚事辦得特別風光。程家寶似乎想要抹除自己嫁過,想跟人強調自己這一次才是真的成親一般,所有的東西都用最好,路旁跟著迎親隊伍的百姓都撿到了銅錢。最多的,撿到了近一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