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丁香兒很快打定了主意,也不敲門了,轉身就往街上走。她願意舍臉的時候,還是很捨得的,沒多久就在路旁找了一家馬車護送自己去酒樓。
酒樓位於繁華的街道上,大晚上還燈火通明。丁香兒這樣的衣著打扮不適合出現在此……她沒有其他的法子,用束頭髮的華美髮帶,跟車夫換了一套下人所穿的衣裳。
髮帶再好,那也只是一根髮帶,沒有其他的用處,車夫自己是絕對不捨得花買一套衣服的錢去買這個玩意的。之所以願意換,還是看的國公府世子夫人的面子。
等到丁香兒與夫君和好了,會不會任由自己的東西流落在外,一定會花大價錢贖回……至於丁香兒回不去,車夫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可能。護國公世子夫妻二人之間吵吵鬧鬧的事情,很多人都有所耳聞。
夫妻嘛,床頭吵架床尾和。
丁香兒裹著帶著汗臭味的衣裳進了酒樓,在門口就被夥計攔下。
雖然打著燈籠,可光線不太好,夥計沒有認出她來,一把將人給攔住,皺眉道:「你這是個什麼打扮?如果是來找人的,麻煩先報備一番,說清楚是找誰,要去哪間房,怎麼能沒頭沒腦的往裡闖呢?這麼沒眼色,你主子是怎麼挑中你的?」
張口就是訓斥,態度很不耐煩。
丁香兒從當年來到京城到現在,被人這樣說教還是第一次。她瞬間大怒:「吼什麼?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本夫人到底是誰?」
她最近天天都來,以前也常來。夥計就聽到這囂張跋扈的語氣,瞬間想起來了她的身份,當即點頭哈腰,彎腰躬身走在前面帶路。
至於好好一個主子為何要打扮的跟個要飯的似的,夥計不好多問,自覺不提。
丁香兒很順利的走到了表哥所在的院子。
這個院子有好幾間房,甚至還有廚房,可以自己做飯。丁香兒進去後,於阿寬被吵醒了。
於阿寬臉上一點睡意都無,看見表妹這樣的打扮,頓時就急了:「表妹,出什麼事了?這大晚上的,你怎麼一個人來了?你的丫鬟呢?」
連問了好幾句話,丁香兒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不過,表哥不是外人,一人計短,二人計長。萬一表哥有辦法呢?
於是,丁香兒把自己做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聽完了之後,於阿寬面色複雜:「表妹,你膽子可真大,那可是皇子之間爭儲君,從龍之功那麼好得?這一次有國公府幫忙,把你摘得乾乾淨淨。日後,你可千萬別在私底下做這種事了。」
丁香兒最不耐煩聽人說教:「哎呀,你少說兩句,我知道錯了。你倒是快點幫我想想法子,要怎麼樣才能讓我與夫君和好。」
於阿寬想了想:「我剛來京城不久,想不到其他的法子。只是……你身邊沒有丫鬟,我也沒有要夥計伺候,如果你真的在這個院子裡和我單獨相處一夜,之後世子肯定不會再原諒你了。」
孤男寡女同處一屋檐下用夜,好說不好聽啊,說兩人之間沒有親密,多半也沒人信。
丁香兒皺了皺眉,她洗漱完是準備睡覺的,身上自然不會戴各種首飾,唯一的髮帶還換了這套衣衫。重新住一個院子,沒有打賞的話,也不知道夥計願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