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琴把人趕走了,心裡卻很不是滋味。
「娘,其實留他們在家住一段時間也不要緊……以前我們家也沒少去周家住。」
盧母瞪她:「你可別犯傻,你要犯傻也別帶著你男人和兒子。那可是三千多兩銀子,你拿什麼來還?玉琴,你還年輕,有些道理你不明白。如果夏府真的要給你那個弟弟臉面的話,不會追債追到家裡來。既然都不給他留臉面了,以後不會幫襯他,興許還要在後面扯後腿,有夏府針對,你覺得明朗還有翻身之力?」
周玉琴覺得婆婆的話有道理,可就是過不去心裡的那個坎。盧父見狀,呵斥道:「又到月底,該交束脩了,你有閒心,不如操心一下自己兒子。」
盧母催促兒子:「你那傷要是好了,趕緊去找個活干。以前咱們家有盼頭,我也不催你。現在不行了。」
盧松林若有所思:「我再去找找周大川?」
「你大概連人都見不到,別想了。」盧母知道他們倆之間的感情,之前還吵成那樣。周大川如果顧及姐夫,也不會那般不客氣。
「試試嘛。」盧松林振振有詞,「現在的周大川跟以往不同,他要是願意出手幫忙的話,至少也是上百兩銀子。」
說到這裡,他看向妻子:「要我說,爹娘以前就是傻。明朗守著金山銀山,就該問他要點銀子回來藏著。若是那時候藏了銀子,現在也不至於跟沒人要的小狗似的到處求收留。」
「你說誰小狗呢?」周玉琴心情本來就不好,盧松林還撞了上來。
以前盧松林看在妻子拿回家的那些銀子的份上,會對她客氣一點,現在周家都已經這樣了,他哪裡還會忍?
「我又沒說錯,你不愛聽,別聽呀。你要是願意跟他們一起,也沒人攔著。」
周玉琴氣急,撲過去就撓。
盧松林也不是站著挨打的人,狠狠一巴掌就甩了回去。
這男女之間打架,如果都認了真,除非女子練過,否則是絕對打不贏的,還沒糾纏幾個回合,周玉琴臉上手上身上都掛了彩。打不贏,她張嘴就嚎!
院子裡一時間特別熱鬧。
*
夏明朗離開盧家後,心裡有點後悔。昨天晚上才去求收留的人家他再沒有登門,而是去了以前的友人那裡。
結果,到了傍晚,還是沒能尋到落腳地。
無奈之下,夏明朗到了以前他經常光顧的酒樓之中。
「上一桌飯菜,給我們準備兩間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