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秋實擺擺手,揮退了府衛和門房。
「什麼事?」
盧父搓著手,佝僂著身子靠近:「夏公子,我是來請您幫忙來了,這件事情您大概也很想做。」
顧秋實若有所悟:「夏明朗藏到你家去了?」
一說就中。
盧父睜大了眼睛,想到什麼,篤定道:「你是不是派人跟著夏明朗了?」
顧秋實搖頭失笑:「沒呢,我的人沒有找到他。不過呢,夏明朗活了半輩子沒有賺過一文錢,根本養活不了自己,他如今如喪家之犬一般,能去的地方就那幾個,余府被他得罪光了,也只能去你家躲。怎麼,他傷害你孫子了?」
盧父真的很懷疑周大川在夏明朗身上安了幾雙眼睛,不然,哪能說得這麼准呢?
這些都不要緊,要緊的是周大川到底要不要報仇。
「他非要跟我孫子住一個屋子,讓我們送吃的穿的進去。還說我要是敢把他在家裡的消息透露出去,就宰了我孫子。此人實在太惡劣了,虧得我們家之前還收留了他一家子那麼久,簡直一點都不記恩。」
顧秋實似笑非笑:「你才收留幾天?我爹養了他三十年,他心安理得的看著我爹骨肉分離。這種人,只會嫌別人付出得不夠多!」
聽著這話里的怨氣,盧父眼睛一亮:「夏公子,你帶幾個府衛去把他抓出來吧。先把人打一頓泄憤,然後送到衙門。」
「不用這麼麻煩。」顧秋實面色淡淡,側頭吩咐隨從,「你跑一趟衙門,告訴喬大人夏明朗的落腳地!」
盧父驚了。
直接讓官兵上門,夏明朗一定會瘋的,到時候全家就都危險了呀。
「夏公子,不能……」
顧秋實打斷他:「你在教我做事?不管夏明朗在哪個地方,我不知道他的消息便罷,知道了,我肯定是要讓大人去抓他的。」
盧父哭喪著一張臉:「可是他和我的家人在一個院子裡,官兵一出現,他肯定要拿著手裡的刀亂砍人,到時候我們全家人的性命怎麼辦?夏公子,我好心來告訴你這個消息,你不能這麼害我全家啊。」
「好心?」顧秋實滿臉譏諷,「當初我做挑炭工賺到的銀子,有不少的花在了你們家人身上,不說別的,你孫子讀書花的銀子,一多半是我賺的。拿了我的銀子,周玉琴還對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你們一家子也沖我陰陽怪氣,為了住在周家,甚至把我趕了出來。我這個人小氣記仇,這些事可一點兒都沒忘。從公心上說,夏明朗是衙門通緝的要犯,任何人知道了他的下落都該告訴衙門。從私心上說,咱們兩家之間有那麼深的仇怨,你們家的人是死是活,跟我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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