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買好,不說鎮上的人如何想,消息傳回村里,眾人都羨慕不已,這才多久?張家人居然就已經住在最富貴的那條街了。
早知如此,當初就不針對他們,現在也能走動一二。不說能從張家得到多少好處,至少借錢的時候有個開口的地方啊!
村里人捶胸頓足,張家夫妻卻並沒有閒下來。婚期定在下個月,一個月不到的時間裡,要準備許多許多的東西。
有了銀子,什麼東西都買最好的,院子裡幾天就變了樣。
只是,張母覺得鎮上的衣料不好,如果不是她膽子小,離城裡又實在遠。她都想親自去城裡挑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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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奎文病得越來越重,已經只剩下一口氣,大金他們拿了幾次銀子,但是,所有的銀子加起來,借出去的本金都還差一點才能湊足。
這樣的情形下,他們絕不允許賈奎文去死……可是生老病死這種事,人力不可違。
幾個大夫都說,賈奎文也就是這幾天的事,他們已經或隱晦或是直接開口讓賈家夫妻準備後事了。
賈家夫妻接受不了白髮人送黑髮人的事實,整日以淚洗面,本來年紀就大了,精力大不如前,這幾日更是瞬間蒼老了十幾歲。
雲彩如果沒有回來,那可以假裝不知道父親即將病死。她都已經回來了,為人子女,無論如何都該去看一看。
她出現在賈家院子裡時,老兩口看見她,頓時哭聲一片。
「彩兒,你可算是回來了……你爹他……最近遭了不少罪,那些人還在逼問……就差把我們這把老骨頭給逼死了。」
雲彩已經從母親那裡得知了父親做的那些事,說實話,她對父親父親很失望。但每個人都不能選擇自己的出身,誰讓她攤上這樣的爹了呢?
如果賈奎文身強力壯,還要活幾十年,雲彩可能會和他疏遠。但是他人都已經躺床上奄奄一息,只剩最後一口氣,雲彩也懶得在這個時候和父親撕破臉,省得別人說她不孝……世上許多人都同情弱者,還有人仇富,她不認父親,肯定會有人戳她脊梁骨。
「爹呢?」
賈母見孫女一進門就問爹,心中大喜:「在屋呢,我帶你去。」
賈奎文被打得跟個豬頭一樣,再沒有了原先的儒雅氣質,鬍子拉碴,特別狼狽,模樣實在悽慘。
雲彩自己也剛剛撿回一條命,沒什麼精神,來之前就對父親生出了惡感。看見他這副慘狀,心裡一點觸動都沒有,只想趕緊問上幾句,再磨蹭一會兒後離開。
她不想多過問,賈母卻不允許,掏出帕子嗚嗚嗚的開始哭兒子的悽慘。
雲彩煩不勝煩,想著自己難得回來一趟,回頭也不怎麼和這二人見面,不好訓斥長輩,忍忍就過去了。
賈母越哭越傷心:「你爹病成這樣,如果有好藥和好大夫,可能還有一線生機。可是咱們家所有的銀子都拿去還債了,就算能夠再找出錢來,也會被大金他們搶走……你爹只有你這一個閨女,你可不能不管他啊……你回去的時候帶上他吧,去城裡找個好大夫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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