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妻倆新婚,自己趕一架馬車,不緊不慢往城裡走。
值得一提的是,顧秋實藉口說準備婚事自家人忙不過來,找了中人請了幾個人給打掃洗漱。柳玉宜身邊也有一個丫鬟伺候。
這一次回城,兩人帶上了丫鬟和隨從,但是,二人坐在身後的馬車裡。
看見顧秋實和柳玉宜,柳家人的臉色特別難看。
但再不高興,也不得不捏著鼻子招待。
廖夫人從頭到尾就沒出現,她哪怕回了娘家,也滿心滿眼都是為兒子報仇。
柳老爺最近確實在籌銀子,但是,越是籌銀子,他越是心涼。
這要是把銀子籌夠,所有的東西都搭進去大概還湊不夠,到時候一家子只能去要飯。
他不甘心,不想失去現如今優渥的日子,不想淪為親戚友人的談資,於是,他私底下找到侄女求情。
「玉宜,娘家就是出嫁女子的根,沒有娘家依靠,在夫家的日子絕對過不好。」
柳玉宜從來就不覺得伯父是可以依靠的,隨口道:「遇上的婆家刻薄,媳婦才需要娘家,我不一樣……」
「沒有什麼不一樣。」柳老爺打斷她,「你才嫁進去幾天,又帶了那麼多嫁妝,他們肯定是各種哄著你。知人知面不知心,等日子久了,你就知道厲害了。」
柳玉宜不願意和伯父多說,這一家人的嘴臉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可以說,她從記事起,就沒得伯父這麼和顏悅色過。
說到底,就是為了哄騙她不要再追債。
「如果他們真的是你說的這種人,那是我眼睛瞎,我認!」
柳老爺:「……」
「玉宜,我是為了你好!」
柳玉宜心裡煩躁得很:「不需要!」她起身就往外走,「稍後我去找大人幫忙,回頭你和衙門的人說吧。」
她真這麼想的,衙門出面,她就不和這些人來往了。
這也是張明朗給她出的主意,捐出一成給大人拿去修橋鋪路,大人會很願意幫忙。
父母官不是那麼好做的,什麼都要管,但無論做什麼都需要銀子。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平白無故讓商人捐錢容易被人告,還一告一個準。
果然,大人爽快地接下了此事。得知張明朗是沿河鎮上的人,還問了問關於賈家的事。
那天靠近廖家母子的所有人都被抓了來,得知是賈母弟弟牽頭,他被判了秋後問斬,當時趁亂偷拿東西的人也沒一個逃掉,全部都被關入了大牢。
廖夫人很不甘心,想要找賈家夫妻算帳,結果去了才知道,夫妻倆因為傷心過度,加上被護衛捶了幾下,已經先後去了。
得知此事,廖夫人嚇得不輕。
此時她才知道後怕,再不許人過問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