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靈原先就是在花樓中長大,應付男人很有一套,到了吉祥樓後,立刻就把這條街上有名的富貴公子勾到了手。夥計聽說二人是月靈的家人,雖然心裡不信,卻也怕錯過了這個討好月靈的機會。
今日那位公子沒有來,月靈不能接待其他的客人,哪怕是給人彈琴都不行,於是,她靠在窗戶旁無所事事。
正覺得無聊,就聽到了夥計的話。月靈並非無心之人,林知東為了他願意和家裡所有的人決裂,這份感情之深厚,月靈每每想起都覺感動,即便上次兩人算是不歡而散,聽到人在後門等自己,她立即起身下樓。
吉祥樓燈火通明,一派繁榮熱鬧,月靈從調笑的男女中掠過,一路到了比較昏暗的後門。
後門掛著粉色的花燈,燈上花著衣著單薄的男女,怎麼看都有幾分旖旎親昵之態。
此時的月靈早已不是原先著正常衣衫的佳人,一身薄紗,白皙的肌膚若隱若現,林知東看到這樣的妻子,氣得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呀,真好看,難怪會有貴公子為你一擲千金。」
吉大福上下打量著面前的月靈,說話時還吸溜了一下口水,特別猥瑣。
月靈身在花樓之中,她早已經知道不能挑剔客人,不管是肥頭大耳,還是清俊公子,輪上了就得伺候。但是,面對吉大福的眼神,她忍不住緊了緊衣衫。
「什麼事?」
林知東只顧著生氣,沒注意到父親,聞言苦笑:「我被餓了好多天,都要死了,這會兒發著高熱想去看大夫。但所有的銀子都……」
月靈皺了皺眉。
「我出門時,銀子被那些人搶走了。最近又得了一些,你等一等,我去取來。」
她轉身就走。
林知東淚眼汪汪,他就知道月靈是個好女人。
「是我沒本事,不然她也不至於……」
吉大福痴痴望著月靈消失的背影:「挺好看的,之前裹得嚴實,我都沒發現。兒子,你有福氣呀!」
林知東終於發現了父親的不對勁,他皺起眉:「爹,那是你兒媳婦。」
吉大福嗤笑:「如今不是了,人家是花樓女子,誰有銀子,都可以一親芳澤!」
「爹!」林知東怒極,沉下臉道:「你再說這種話,我不會放過你!」
雖然吉大福不認為半死不活的兒子能夠對付自己,不過,看他都病成這樣了還要執意維護那個女人,也不再撩撥。
「行行行,我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