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豎出了大拇指。
顧秋實哭笑不得:「我只是想問心無愧。」
「以前我就覺得你憑一己之力養活了全家還給生病的母親治病特別厲害,這兩天我聽說你把在婆家受委屈的姐姐帶出來單獨住,心裡就真的很敬佩。」夏大年說到這裡,面色有些黯然,「我有一個姑姑,真的很疼我,她嫁人之後經常被婆家虐打,那時候我小,特別想將她接回來,但是我爹不願意。我就想快點長大,然後把姑姑接回家裡照顧,可惜……她沒能等到我長大。」
顧秋實聽到這,忽然發現廖文宇也聽過夏大年的傳言。前兩年有一個年輕人將一個中年男人打得半死,事情鬧得挺大,據說兩人是非親非故無恩無怨,年輕人就像是個瘋子一樣突然動手。有人私底下說那個中年男人是年輕人原先的姑父……年輕人會動手,是因為多年以前姑姑的枉死。
也因為那個女子真的是被打死的,那中年男人挨打之後並不敢鬧大,事情最後不了了之。
「大哥,你也是這個。」顧秋實伸出大拇指誇讚。
兩人相似一笑。
今兒陽光有點兒烈,兩人蹲在門口頂著日頭釘狗窩,沒多久就口乾舌燥,桂花過來送了兩趟水,在她去屋子裡打掃時,送水的人變成了廖文玉。
顧秋實不以為意,接過茶杯遞給了夏大年,然後自己端起另外一杯喝了。都喝完了茶,放下茶杯才發現夏大年喝茶時心不在焉,時不時就瞄一眼廖文玉。
而廖文玉察覺到了夏大年的打量,接過弟弟的茶杯後說自己要準備晚飯,轉身就走,頗有幾分逃竄的架勢。
過去那些年,廖文玉一直都在家裡照顧母親,成親之後也是婆家和娘家兩點一線,連出門的時間都很少。應該不會認識夏大年,此時她窘迫,多半是不習慣和陌生男人相處。
天黑之前,狗窩完工,顧秋實還往狗窩裡墊了一床被子。狗子特別喜歡,圍著他直搖尾巴。
夏大年婉拒了顧秋實晚膳的邀約,拎著做好的狗窩回家。他家就住在不遠處,站在顧秋實大門外,遠遠能看見夏家大門。
*
翌日一大早,顧秋實又買了五個包子回家熬藥。
他和頭一日那樣,自己啃了兩個,給了廖父兩個,剩下的那個給了廖母。
廖文杰還在記恨昨天被弟弟放狗咬的事,故意進門討要包子。
廖母遲疑了下,還是把包子遞給他了:「給我打碗熱水來。你們都忙,也不指望你們幫我做像樣的早飯,我喝點水就行。」
說話時她態度自然,但語氣里不乏訴苦之意。
顧秋實心下冷哼,廖文杰也聽出來了母親的委屈,道:「老三,那包子又不是只賣五個,你回來的時候就不能多買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