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爺看在眼中,心中還是沒抱任何期待,好些名滿天下的大夫來了都束手無策,一個小帳房……多半只是走個過場。
想到此,他心中陡然生出了幾分煩躁,惱恨自己病急亂投醫。明明黎文山就靠著勾引了李家姑娘後才過了幾天富裕日子,自己怎麼就鬼迷了心竅把人帶到這裡來呢?
他兀自難受,不放過黎文山任何動作,忽然間捧著一杯茶的女兒痛呼出聲。
「哎呀好痛!」
林老爺霍然起身,就要質問,話到嘴邊忽然反應了過來,黎文山除了把脈,從頭到尾沒有用手觸碰女兒身上任何地方,此時也只是用銀針扎女兒腿上。
要知道,女兒的腿自從那次退燒後,就再無知覺,上一次他給出百金酬勞,是因為那個大夫讓女兒的腳指動了動。他以為有戲,後來才知那是個騙子……這麼丟臉的事,他約束了下人,沒讓內情傳出。
但這一次不一樣,女兒是真的痛喊出來了。若黎文山是騙子,那女兒也是幫手。
女兒不可能幫一個素未謀面的小帳房騙自己,也就是說,黎文山的銀針真的有用!
顧秋實鬆了口氣:「還知道痛就好。」他看向林老爺,「林姑娘的腿照料得好,想來應該能站起來。」
林老爺驚喜交加:「真的?」
顧秋實頷首:「每日都要針灸,還要喝五次藥,對了,之前給林姑娘摁腿的丫鬟要多摁幾處地方。」
都說久病成醫,林老爺這些年旁觀了不少大夫給女兒治病,會針灸的大夫特別少,這麼說吧,他見過的大夫沒有上千也有大幾百,但敢動針的不超過雙手之數,幾乎所有大夫都要求女兒裸露肌膚……姑娘家名節要緊,林老爺一開始是拒絕的,後來看女兒始終不能有好轉,一咬牙,還是裸露了膝蓋以下。結果,搭上名節,還是沒有絲毫作用。
看黎文山隔著料子就能針灸,林老爺狐疑問:「你真不是大夫?」
顧秋實笑了:「不是,我從小學的是算帳,這針灸之術,是我看了師父那裡的孤本學來,以前只敢在自己身上扎。林姑娘能不能好轉,主要是看偏方。」
反正黎文山很小就與家裡人分開行事,大了之後到城裡又是自己一個人住,他到底學了些什麼,沒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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