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從:「……」
可是夫人已經知道了啊。
他不敢多言,忙答應下來,只希望夫人不要立刻發作,給他幾分喘息之機。
他腦子裡長了草似的思緒翻飛,盤算什麼時候能離開,最好是離開之前在主子跟前找一個不得不走的理由,如此才能把自己摘出去,離開府城之後也能過上幾天安寧日子……不然,夫人再生氣,也不可能把主子弄死。若是被主子知道是他告知夫人實情,那他多半要倒大霉。
他心裡正胡思亂想,就聽到身後門砰一聲被人踹開,回過頭就看到了怒氣沖沖的夫人。
夫人這模樣,明顯是來找主子算帳的,簡直怕什麼來什麼,隨從的臉當場就白了。
不光是隨從被嚇著,何睿看到妻子這副模樣,也心知多半是讓妻子知道了那些事,他勉強擠出一抹笑:「夫人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除了你還有誰?」李氏幾步上前,憤然質問,「何睿,你這一把年紀都活到狗肚子裡去了,都足以給清歡當爹,你怎麼下得去嘴?畜生!」
她說著,狠狠一巴掌甩到了何睿臉上,打完了還不解氣,直接把屋中桌上已經冷掉的茶水拎過來,壺嘴對準了何睿的臉,將茶水全部倒到了他的臉上。
何睿伸手抹了一把又一把,好在茶壺不大,茶水倒完後,他終於能張口說話,其實被茶水一澆,他腦子裡已經在想應對之策。
「夫人,你從哪裡聽來的這些胡話?誰特麼造的謠?成親這麼多年,旁的女人都入不了我的眼,我連母馬都不用,哪裡有和別人不清不楚?更何況還是清歡,是你的侄女,就跟我女兒一樣,我……」
他滿臉都是被冤枉了的激憤,若不是李氏從他貼身隨從口中得知真相,大概也會懷疑自己是被人誆騙了。
隨從看到主子睜眼說瞎話,整個人都傻了。萬一夫人相信了主子,認為是他污衊主子,那他還能討著好?
他心裡很慌,感覺自己又被逼到了絕處,面上卻不敢露出分毫,忙低下頭把自己當成了和桌椅一般沒腦子的擺設。
李氏冷笑一聲:「那你對天發誓,說你沒有和清歡親密過,說你沒有讓她有孕!你敢發誓我就信!」
何睿心頭咯噔一聲,萬沒想到夫人居然連李清歡腹中孩子是自己血脈這件事情都聽說了。
特麼的,到底是誰?
若是知道誰多嘴多舌,他一定把那個混帳的舌頭拔掉。
「是不是黎文山告訴你的?」何睿嘆息,「清歡嫁給他之後,本是想和他好好過日子的,可那個混帳本事不大,脾氣卻不小,家裡窮成那樣,規矩卻多。清歡去了一趟,吃不飽也睡不好,她從小到大也沒受過這種委屈呀,第二天就鬧著回城,黎文山把人帶回來之後,清歡終於清醒,要和他分開。黎文山不肯……還是大哥給了銀子,黎文山才肯離開。不然,黎文山一個讀了幾天書的莊稼漢,哪裡能這麼快在城裡站穩腳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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