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傅南昌原本打算的是住最便宜的屋子,林朝陽富家公子,定的屋子是最貴的,這些銀子不夠。
顧秋實也不著急,先搬過去住嘛,等考完了找機會賺銀子還上就是。
當夥計知道他是傅南昌時,臉上的笑容都熱情了許多:「原來是傅書生,快請。東家說了,如果傅書生願意來住,房費飯費都全免。」
顧秋實一愣,頓時明白了東家的意思。
傅南昌是這一次縣試中有望考取功名之人,酒樓這是想討個吉利。免房費的絕對不止傅南昌一人。
想到此,顧秋實心情更複雜了些。
傅南昌連考試這幾天的衣食住行都有人付錢,如果沒出意外的話,幾日之後就是童生。可惜,折在了縣試之前,也難怪他會不甘心了。
林朝陽聞言,頓時樂了:「傅兄,那這銀子你不用還了。」
*
翌日,天還沒亮,整個酒樓就喧鬧起來。
凡是住在這附近的人,九成就都是要參加縣試的書生,不要在天亮之前趕到縣衙之外排隊入場。
顧秋實的號跟所有人都不相領,最近的一個是何酒之,兩人中間隔著十幾號。
到了縣衙門口,渾身上下包括帶的筆墨紙硯全部都要有專人查看。頗費了一番功夫,顧秋實才找到地方坐下。
從中午起,陸陸續續有人離開。顧秋實寫得很快,也懶得在那兒磨蹭,看到有人走,他便離開了。
自從開考,各學子之間見面就只是打招呼,從來不問考得如何。接下來四天都一樣。
考完的當日,顧秋實照樣是在中午後不久就出來了,而夫子已經等在了酒樓之中,看見他就招手。
顧秋實明白夫子的意思。
他每天考完回來,都會將寫下的文章復抄一遍,見夫子等著,主動把這幾日寫的文章全部奉上。
夫子拿到後,迫不及待打開來看,漸漸地,緊皺的眉頭鬆開,到後來還拍桌子喊妙。
這一聲動靜挺大,好多人都看了過來。顧秋實咳嗽了一聲,夫子如夢初醒,飛快將幾張紙收入袖中。
「你好好歇著,我先回了。」
夫子飛快離去,顧秋實也不想在這兒住,婉拒了掌柜想要留他在此住到張榜的提議,他趕回學堂收拾了行李,問了趙大山,得知他不回,立刻跑去了與何酒之約定好的地方,坐上馬車回平安鎮。
往回走時,何酒之唉聲嘆氣,整個人精神萎靡,連話都不想說。
顧秋實也不主動找他說話,兩天的路程走得沉悶無比。
馬車到平安鎮,天色還早,顧秋實買了一大袋白面,還買了些包子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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