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周柳樹一死,就沒有人知道她做了什麼。
當然,江大年看到過這個迷煙筒,可能會懷疑她……憑著兩人之間的恩怨,那是恨不得對方去死。
楊彩雲感嘆著自己時運不濟,想到的對策就是將江大年一起拖下水。
如果她好不了,江大年休想好!
顧秋實才不會被她嚇住,捏著那個被燒黑了的小圓筒似笑非笑:「本來我還只是懷疑你是兇手,現在看來,這事兒真是你乾的。果然最毒婦人心,周常平對我可真好,居然想把你放在我枕邊。 」
楊彩雲咬牙切齒:「東西給我。」
顧秋實不止沒有給,反而還轉身就跑,他直接奔到了周柳樹身邊,狠狠將人搖醒:「我找到了這個,楊彩雲非要拿走,你……」
這迷煙很是厲害,就連江大年這個常年在林子裡幹活的壯年聞了後都逃不出,更何況是周家這些人年紀大了的人。
周柳樹目眥欲裂,不過身上疼痛,抬手去取。
周家的屋子都被燒完了,此時周柳樹一個人躺在角落,院子裡人多,顧秋實跑過來的動靜不小,好多人都看了過來。
眾人覺察到不對,立刻七嘴八舌問:「大年,這是什麼?」
「那就是個火摺子,是不是有人拿著火摺子放火啊?今年又不算干,怎麼著起來了?」
周柳樹眼神兇狠地瞪著楊彩雲,像是要吃人。
楊彩雲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那是我的陪嫁,江大年不還我。」
顧秋實呵呵:「這又不是火摺子,你在拿這東西害人。」
楊彩雲頭皮一炸,下意識反駁:「你胡說!」
「是不是胡說,請大夫來看了就知道。」顧秋實看向眾人,「不瞞大家,周家父子的傷是我打的。他們拿著這迷煙筒丟進我的房裡,想要把我捆了要錢,我一個人住,也怕有別有用心之人夜裡跑來打劫,對此早有準備,所以沒有中招。我家的那隻米煙筒現在還好好放著,一會兒我就去取來。周常平跟我說過,這玩意兒是楊彩雲親爹做的。」
周常平當然沒有說過這話,不過,死無對證,誰還能問他不成?
地上的周柳樹已經說不出話,他壓根不在乎江大年說的這兩句謊話,此時滿心滿眼就想讓楊彩雲付出代價。
村里人看向楊彩雲的目光都不對了,周家二房三房跟周柳樹生出了不少矛盾,但那是一家人關起門來的事,對外,他們還是親兄弟。再說,周家老兩口也沒了。
周槐樹立刻跳起,一把掐住了楊彩雲的脖子:「我弄死你。」
眾人急忙上前去拉。
「報官吧,報官吧。或者把楊家的人找來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