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夫人眼神一閃:「不急!說說是為了什麼?」
此時的陳大人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萬一白文武亂說,他可就要完了,當即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面前的顧秋實, 道:「就是一點兒小事,多半是個誤會。白衙役, 你去找張大人交代一下前兩日的行蹤, 若是沒疑問, 你就回去吧。」
顧秋實一點都沒鬧,乖乖答應了下來。
看他這樣乖巧,陳大人鬆了口氣。
顧秋實當然乖巧, 該說的不該說的,他都早已在信上說明了,還強調自己為趙梅娘算計了的事。並且,他也在信中表明, 之所以大著膽子告密,就是想為自己求得一條生路, 讓陳夫人幫他一幫。
他不認為陳夫人會覺得為難。因為白文武確確實實什麼都沒幹,那些罪名都是被旁人污衊。污衊他的主使正是陳大人……此事要是成了,即便白文武只是一個小小衙役,那也是活生生的一條人命。陳大人便也落下了把柄。
不說有告密之事,只白文武真是清白的,陳夫人就不可能袖手旁觀。夫妻之間,一榮俱榮。陳大人不干好事,他日倒了大霉,陳夫人也要受牽連。
見狀,陳夫人吩咐:「張大人,那就交給你了。身為一方父母官,不可以放過壞人,也不能冤枉了好人。此事可要好好查問清楚,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記住了嗎?」
張大人也不想收拾自己手底下的人,可要是陳大人鐵了心,他也攔不住啊!這會兒陳夫人出面要保白文武,他其實是鬆了口氣的。
這種栽贓陷害的事情,還是不做為好!
「下官記住了。」張大人轉而又道:「夫人先回去歇會兒,稍後下官在酒樓席開一桌,為夫人接風。夫人可千萬要賞臉。」
陳夫人有些心不在焉,轉身上了馬車。
陳大人一路小心翼翼護送,人都在馬車裡坐好了,他才往上爬。
不管是誰來看,陳大人的舉手投足之間,都沒有了往日的自信和肆意。
「好險啊!」張四冬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白哥,陳大人這是為什麼要針對你啊?好在陳夫人攔住了,要不然,偷盜官糧可不是小罪名。」
顧秋實看著馬車消失的方向,淡淡道:「罪名小了,就不能置我於死地。人家是算計好了的。」
張四冬大驚,又看了一眼陳大人馬車消失的方向。
「你哪裡得罪他了?」
那邊的張大人也沒催促,早在陳夫人開口說話時,白文武就已經沒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