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秋實反問:「我為何要承認?殺害二品大員的罪名可不小,我可受不住。」
聞言,孫鵬呼吸粗重,眼神怨毒。
「你是不是很恨我?」顧秋實一臉好奇,他點點頭,「你確實該恨我,因為……是我下的毒。」
孫鵬瞪大了眼:「是你!」
顧秋實頷首:「我又不傻,知道你為何要靠近我,更知道你是奉命行事。只許你們傷害我,不許我還手嗎?你呀,就是沒跟個好主子,下輩子可要擦亮了眼,別瞎獻殷勤,別對付自己對付不了的人。」
他站起身。
孫鵬呼吸愈發粗重,張著嘴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四下無人,我說的這些話無人知道。」顧秋實似笑非笑,「你可不能怪我,打死你的人是陳夫人。冤有頭債有主。」
聽到這話,孫鵬嘴巴張得老大,就那麼瞪著眼去了。
顧秋實一點都不怕,確定人死了,轉身從密林里回了自己的馬車上,很快要追上了車隊。
一日後,車隊進了烏城。
此處也是陳大人的轄下,消息傳到府衙,就如當初的張大人一般,此處的知府大人同樣帶著衙門裡所有的人到城門之外迎接,不過,得知陳大人重病後,立刻將人接到了城裡最好的客棧,又張貼告示,請了城裡所有的大夫來會診。
值得一提的是,和陳大人同行的所有人也被安排在了客棧,顧秋實都分到了一個雅間。
陳家夫妻住在後面的院子裡,從安頓下來起,一直有不少人來來往往,來的所有人都帶著一個藥箱,即便是有徒弟幫著背藥箱的,到了院子門口,只能大夫一個人背著藥箱進去。
顧秋實住在最邊上的那間房,這個屋子有兩面窗,有一邊打開後剛好可以看到後面的一排小院。
進去的大夫很多,但卻沒有好消息傳出,陳夫人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吃晚飯的時候,正是發了脾氣。連桌子都掀了。
不過短短半天,城內有名有姓的大夫都來了一遍,找不出可以醫治陳大人的大夫。
在這樣的情形下,陳大人不想死,病情又耽擱不得,當天夜裡,知府大人連夜打開城門,送了一些人離開。
顧秋實睡到半夜起身,趕著馬車墜在後面。如果說前幾天車隊的氣氛還不錯,如今就一副死氣沉沉,底下的人根本不敢說笑,連話都不敢多說。
陳大人昏迷的時間越來越長,一天十二個時辰,他起碼有八個尺寸都是昏睡著的,就這,還是有大夫配了解毒湯藥喝著的後果。
如今顧秋實已經不去打獵了,理由都是現成的,陳大人都險些被毒死,誰還敢去?
這一日,陳懷明找了過來。
顧秋實不願意搭理這個混小子,上輩子白文武的死和陳懷明沒什麼關係。但這混帳玩意兒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白文武之死,陳懷明沒有算計,但絕對是知情人。
彼時顧秋實手裡捧著的是車隊裡熬出來的湯,還拿著兩個攤出來的餅子啃。
「白叔,你吃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