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海臉色不太好:「大頭,這件事對我妹妹的影響很大。新婚之夜房子就被燒了,落在長輩的眼裡,都說我妹妹命格不好,是個災星。你能不能理解我一下?」
「我理解你,誰理解我呀?」顧秋實毫不客氣,「那火又不是我放的,你跑來讓我賠償真金白銀……這樣好了,你把銀子給我,我去杜家賠償。看在咱們同村的份上,我還可以道歉。當然了,放火的人不是我,即便是道歉,我也絕對不會承認是我點了火,最多就是承認我睡太熟了,沒有第一時間滅了火星。」
張春海是想要三人賠償,可沒想過自己出血。
「大頭,我知道你手頭有不少銀子。杜家也不要多少……」
顧秋實打斷他:「一個子兒都不行,我銀子再多,也沒有拿來送人的道理。」
眼瞅著事情談不攏,張春海只得求助邊上的其他人。
「嫂子……」
孫淑蘭知道事情真相,心裡恨死了杜家。昨晚上事情要是成了,家裡肯定要出不少銀子平事,還有,男人是她的,被人算計著沾染了別的女人,想想就噁心。
「春海,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大頭的酒品好,他喝醉了從來都是倒頭就睡。即便有人放火,這放火的人也絕對不會是他。所以,你來問我們要賠償,完全沒道理嘛。」
老兩口更是護著自己的孫子,秦老頭語氣里滿是憤怒:「昨天你們走的時候把他們三人抬回來,哪裡會出現這種意外?春海,他們三人是好心幫忙!」
張春海眼看討不了好,只得灰溜溜離開。只是,臨走之前他是怎麼想都不甘心,回頭撂下狠話:「我也是好心來勸,你們既然不肯賠償,杜家那邊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多半要去城裡告狀。大頭,你真的不怕嗎?」
顧秋實擺擺手。
張春海氣急,走前踹了一腳大門。
幾乎是他剛剛離開,秦儒生和虎子就到了。
兩人真心感覺自己很倒霉,明明是幫忙,現在倒好,都要惹上官司了。
「大頭,你怎麼說的?」
虎子脾氣很犟,說什麼也不願意賠。
而秦儒生考慮得更多,他讀過書,如今正在議親,生怕這個事兒影響了婚事,有些在意自己的名聲,試探著道:「昨天晚上燒的東西也不貴,要不我們問一下杜家要多少?如果要得不多,咱仨湊一湊,把這事了了算了。我實在不想去城裡!」
虎子不高興:「你放火了嗎?又沒放火,我們賠什麼?再說,只許他們算計,我們就不能……」
這裡還有秦家老兩口和孫淑蘭,他及時住了口。關於昨晚上發生的事,實在不適合讓太多的人知道。
比起三人欺負了一個女人,如今情形要好多了。
虎子冷哼一聲:「要賠你去賠,反正我是不賠的。杜家就是無賴,這分明是想讓我們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他們這麼毒,還讓我拿銀子給他花,我呸!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