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長山心知,自己這一,周平月對這些嫁妝今天肯定要運出大門去,可若是不去,他又放不下姨娘那邊。當即跺跺腳:「怎麼這事都趕到一起去了?月兒,嫁妝別搬了,和離不是小事,回頭我們坐下來好生商量。」
他說著就要走。
顧秋實見狀,譏諷道:「妹妹,我有點看不懂,難道方四公子是大夫?」
周平月忽然就懂了便宜哥哥的意思,笑著道:「不是呢。他從來就沒有學過醫,連藥材都不認識。」
顧秋實順勢道:「這就奇怪了,既然不是大夫,生病了怎麼就非他不可呢?」
方長山聽著兄妹二人一唱一和,知道他們在嘲諷自己,怒道:「那是我姨娘,她暈倒了,你們到底有沒有一點同情心?」
「這說暈就暈的本事,我是一輩子都學不會。」周平月擺擺手,「你先去吧,我也沒攔著不讓你走,咱們成親的時候一切從簡,如今和離也不用大張旗鼓,回頭你寫一張和離書來就行。」
方長山:「……」
他從來沒想過與妻子和離,正想再勸幾句,又有丫鬟來催促。他只能先去探望姨娘。
周平月家中算是挺富裕,但和方府比起來,就如螞蟻和大象的區別。她的嫁妝裝了五馬車,此外還有壓箱底的銀子和房契。臨出門時,她親自抱著一個巴掌大的小匣子。
值得一提的是,裝著嫁妝的馬車特別寬大,必須要開正門出。
而像方府這樣的人家,等閒是不開正門的。可以說,每開一次正門,都要得到家中主母的允許。
周平月到門口時還有點緊張,萬一被門房為難,今兒這嫁妝不一定拉得出去。結果出乎意料的順利。
都到了街上,周平月還有些回不過神。回頭看了一眼方父那緩緩關上的門,她忽然就笑了。
也不是那麼難嘛。
這不是出來了?
她陪嫁的院子在內城,兩進的院落還帶著幾間庫房。顧秋實進門後發現,即便沒有主子,這院子也有人打掃。
「今晚就在這裡用膳,」周平月笑吟吟,「哥哥,上次你來,我都沒有好生招待你。一會兒別客氣,多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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