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賀香蓮語氣篤定,「他們不會不管你,我不會允許。」
「我好歹養了他們十年,今兒這喜宴能有這麼體面,那是我提前半個月就去找屠戶定了肉。」顧秋實冷笑一聲,「還是說,你也不想和我一起坐上高堂?」
「我沒有不願意。」賀香蓮急忙解釋,「是虎子不樂意……」
「是啊,今日他不樂意我坐上高堂,你不允許也只能縱容。他日兄弟兩人在我老了之後直接把我丟到大街上自生自滅,那時候你也老了,你不允許他們會聽?年輕的時候都不拿你當一回事,老了還會聽你的?怕不是在做夢!」
顧秋實擺擺手,「經歷了這事,我也看出來了,兄妹三人都靠不住。就這樣吧!」
他轉身要出門。
賀香蓮頓時就急了。
這樣到底是哪樣啊?
「你把話說清楚。」
顧秋實甩開她的胳膊,直接站到了屋檐下。
為了防止雨水倒灌,屋檐底下比院子的地要高一點,胡大鑼人高馬大,顧秋實往那兒一站,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靠近屋檐下的幾桌漸漸就安靜了下來。
眼瞅著氣氛不對,正在和眾人喝酒的陳阿志奔了過來:「叔,你不喝酒,在那兒站著做什麼?要是喝多了,就回去睡會兒。」
與其溫和,態度還算恭敬。壓根沒有一點不想請繼父高堂上座的意思。
顧秋實只盯著他:「一會兒就要拜堂了,除了你娘之外,另一把椅子上坐誰?」
陳阿志沒想到他會當著眾人的面問這話,一時有點尷尬。
他沒有立刻回答,其實就已經表明了他的想法。
眾人面面相覷。
顧秋實呵呵:「好得很。這些年你娘口口聲聲喊我虎子爹,又說你是大了才不好意思改口。本就不是親生,我不貪圖你一聲爹,但你至少要對我恭敬一些吧?你成親,我忙前忙後,到處求人,更別提過去十年我對這個家的付出了多少。你不願意認我這個長輩,現在我坐不上那把椅子,老了大概也指望不上你。既如此,今天大家都在,幫我做個見證,以後我和賀氏香蓮再無干係!」
賀香蓮面色變了。
「虎子爹……」
顧秋實打斷她:「別這麼喊,忒噁心!」
他態度兇悍,賀香蓮嚇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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