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不錯的,虞弋勸自己,找來這人長這麼帥,摸摸他不吃虧,他努力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嘴巴閒不住的問:「你怎麼跟紀哥報名的?衣服也不合身,很久沒買衣服了?」
謝聽林抿了抿唇瓣,心跳砰砰的,理性告訴他現在就應該澄清自己的身份,說明自己是走錯房間了,可嘴巴卻情不自禁地順著虞弋的話頭說了下去:「嗯,沒買。」
「這衣服……」虞弋定睛在襯衫僅有的裝飾上,燙金刺繡標,是這家酒店的標誌,虞弋腦袋轉得飛快,「你在這兒勤工儉學嗎?」
虞弋當初提的唯一要求就是貧困大學生,畢竟學生的時間相對靈活,在他這兒工作薪資又高,兩人真能合作的話,也算是雙贏。虞弋完全沒想過來的人是錯的。
本來謝聽林心都提起來了,下一秒就要道歉了,但聽虞弋自圓其說還邏輯自洽,完美給出他在這兒的理由後,還是忍不住慶幸的鬆了口氣。
「嗯。」謝聽林點了下頭,自覺沒有回頭路了,謝聽林開始主動檢查自己身上的漏洞,從頭數到腳,除了腕錶貴一些,鞋子是定製的,其他的不仔細看都能糊弄過去。
尤其現在,虞弋的狀態還不是特別在線,謝聽林一眼不錯的看著虞弋,看他對自己微微滿意而露出的笑意,竟然忍不住想做得更好。
謝聽林默默調整表情,回想著禮儀老師說的怎麼笑才能更柔和,怎麼笑能讓人感覺如沐春風。
知道對方在勤工儉學,虞弋就不再追問了,他自己也有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時候,勤工儉學至少能說明對方勤勞,自食其力,有上進心,比什麼都不做只會伸手朝父母要錢,或者專門等著學校和國家給發補助金的人強。
滿意度不知不覺中又上漲了一些。
就是他還是有點下不去手觸碰一個陌生人的皮膚,只拽了下對方的胳膊,往沙發走去:「坐下說吧。」
「對了,你還沒說你叫什麼?」虞弋拿起毛毯往身上裹,身上滾燙的熱意消退,濕淋淋的睡衣貼在身上,又開始冷了。
謝聽林見他背過身去拿毛毯,知道這是難得的機會,一邊把腕錶悄聲褪下,動作飛快地順進褲袋裡,一邊沉穩的回答:
「我叫謝聽林,謝謝的謝,莫聽穿林打葉聲的聽林。」
「名字寓意真好……」虞弋恍惚一瞬,仿佛想起什麼,單純的笑了一下,像雨後的純白茉莉。
「我叫虞弋,你說認識我,應當也知道我的職業,我就不多說了,我的要求紀哥應該都跟你聊過了,保密的條款你也應該都清楚,還有不清楚的現在可以問我,如果沒有,我希望你現在就能把協議簽了。」
虞弋找個合眼緣的不容易,這個謝聽林話不多,人又安靜,有上進心也沉得住氣,實在是個再好不過的人選,虞弋馬上要進組,沒有時間再去試錯了,他必須速戰速決。
謝聽林壓根不是該來到這兒的「面試者」,自然不知道虞弋說的那些,但不論如何,他都會說沒有問題。
他要將錯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