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虞弋看來,張美有很多機會可以改變故事的結局,可她卻沒有在任何一個紅燈前剎住自己的行為,掌控自己的思想,她實在太缺愛了,才永遠會奮不顧身從一個泥潭掙扎到另一個泥潭,近乎天真愚昧的期盼愛情來拯救生活,唯有純摯的心靈永不褪色。
張林是張美所結下的苦果,他是另一性別的張美,是時代灰色壓迫下的影子,是千千萬萬隻城區晦暗角落的幽魂,裹挾在滾滾洪流下,湮滅在歷史的痕跡中。
虞弋在學演技的時候,沒少看各國的文藝片,韋導這部戲目前展露出來的尺度,完全就是小意思,唯一的不確定是內容有點敏感,可能不會在國內上映,衝擊國外的電影節的話,這點影響就不大了。
謝聽林對劇本不太感興趣,給虞弋翻到最後一節,就盯著虞弋看了起來,好方便他掐著時間把劇本收回來,免得虞弋眼睛不舒服。
他們是晚上落地的,到了有人接,直接去酒店。
「今天太晚了,韋導那邊也有點事情也沒趕回來,所以今天先休息,明天再試鏡,虞老師,您看這樣安排行嗎?」接人的是韋導助理。
「可以。」虞弋就像臨上考場的學生,想著晚一點是一點,還能多複習一點。
到了酒店,助理就走了,虞弋和謝聽林簡單吃了口酒店自助,便回了房間。
虞弋眼前放著鏡子,旁邊架著手機,一幕一幕的表演張林的戲份,前邊都很順利,唯有最後一幕,他的表情怎麼看怎麼彆扭,既不嫵媚也不荼蘼。
「我有個辦法,你要不要試試。」謝聽林從身後摟住虞弋,手臂橫在對方腰間,下巴擱在虞弋肩膀,一邊吻他白淨的側臉,一邊出主意。
虞弋被謝聽林親的發癢,想躲也只會躲進對方懷裡,索性不動了,任他親著,想知道謝聽林有什麼妙招。
謝聽林不懂演技,但他看得懂電影,知道他們想追求什麼效果,他覺得虞弋被他親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就跟這一幕很相像。
他把辦法說了,虞弋不信,「怎麼可能。」
「你不是在拍攝嗎,可以錄一段看看。」謝聽林在他唇邊碰了碰,然後手臂伸長,點了錄製。
沒有給虞弋反應的時間,謝聽林掐著虞弋的下巴,重重的吻了下去。
沒過兩分鐘,虞弋便面色潮紅,眼含濕意,望著謝聽林的神情說是媚眼如絲也不為過,他剛想伸出手臂攬住謝聽林的後頸,舒舒服服的接完這個吻,卻猝不及防被對方拉開了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