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堅定了心思,今天直接找人替了自己的班,早早的就來了濟世堂。
文俊大約猜到了他的想法,便問道:「是跟二叔原來當兵的時候有關嗎?」
焦陽沒有否認:「是。」
說完,他看向文俊,忽然起身朝著文俊半跪了下去,行了一個軍人的禮。
文俊嚇了一跳,在他跪下去之前趕緊把人攔住,驚道:「二叔,你這是幹什麼。」
焦陽咬了咬牙,就這麼任憑他扶著,卻沒站起來,而是開口道:「小俊,二叔有個不情之請,想請你將這縫合術和清理傷口的醫術,教給軍醫。」
文俊愣住了,那邊偷聽這邊情況的幾個大夫也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看向了他們,就連桌上掙扎的兔子都不管了。
「二叔,你先起來。」
在文俊的堅持下,焦陽站了起來,又重新坐回了凳子上,看著文俊緩緩開口:「其實二叔早就想跟你說了,這些天一直猶豫不決,就是擔心這縫合術和清創是你自己的醫術,貿然讓你教給別人,怕你不高興。
但是我發現,你教他們都教得認真,幾乎毫無保留,所以,二叔想替二叔戰場上的那些戰友,求一條生路。」
文俊沒有上過真正的戰場,只在電視劇里看過,但是,能被播出來的電視劇都是經過審核的,哪怕是最真實的紀錄片,那也有很大一部分都被隱藏了。
他很清楚,真正的戰場,比他們看到的還要更加可怕的多,他只慶幸自己生在一個和平的年代,有一個強大的祖國。
而這份強大,都是先輩們用鮮血鋪墊出來的。
「二叔,你能跟我說說戰場上的事嗎?」文俊慢慢坐了下來,不光是他,就是身後的那幾個大夫也都慢慢靠了過來。
焦陽看看他們,慢慢的說起了他在邊境當兵時的事。
無論任何一個朝代,邊境都是不安全的,在後世的時候都還有鄰國時不時的挑釁,更何況現在這個以實力為尊,靠戰爭來爭奪領土的時代。
安南國幾十年前的內亂不光亂了整個安南,還給了敵國入侵的機會,內憂加外患,可以說現在的皇帝登基的那幾年過得很難。
其中便以安南北境之外的北陵國最為猖獗,也是和安南國交戰最多的國家。
北陵國在安南北境山脈外,那裡夏天很短,冬天很長,常年都處在冰天雪地之中,所以他們一直都在覬覦氣候溫暖的安南國,試圖入侵安南,爭奪領土。
而北境一直有大軍駐守,當初徵兵的時候,焦陽就是被送去北境的,那裡天寒地凍,將士們除了要防著北陵國的入侵,還得抵禦寒冷的天氣。
就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他們生生守住了北境的邊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