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修易看看他,又看看鴿子離開的方向。
李逸身側的手握了握,開口:「文叔,你聽我解釋。」
文修易卻擺擺手:「我懂我懂。」
李逸不會平白無故在他們家呆這麼長時間,這點文修易門清,但是吧,這小子從來不拿自己的身份壓人,更不會說欺負他們,使喚他們什麼的,反倒是對文家人都尊敬有禮,家裡有點什麼事也是親力親為。
而且,也能理解,畢竟上頭那位對他們做的這些一直都是持有懷疑態度,只有讓他看到真章了,那位才會信,畢竟人家能在那麼多人里脫穎而出坐上那個位置,誰也不是傻子不是?
李逸見他這樣反而急了,快步走下來解釋道:「文叔,我只是跟父王和皇伯伯稟報一下進程,我,我沒做出賣文家的事。」
文修易又揮揮手,臉色那叫一個淡定:「沒事沒事,叔都懂,你先讓叔換身衣服行嗎?」
李逸這才發現文修易的狼狽模樣,臉色瞬間變得尷尬不已,讓開了路:「文叔,你去。」
「嗯。」文修易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看著他認真的說道:「李逸啊,叔沒怪你的意思,我都懂的,你別有心理負擔,這麼長時間了,你是什麼樣的人,叔還是信得過的。」
說完,文修易又問了一句:「那,你都告訴他們了,我這摺子還要寫嗎?」
李逸嘴角抽了抽:「文叔,摺子是要寫的,你和陳大人上報的是你們上報的,我說的是我說的,不一樣的。」
只不過,陳大人和文叔的摺子走的是明路,而他屬於是給皇伯伯吃一記定心丸。
文修易瞭然:「行,我知道了,明天我去找老陳,我們琢磨琢磨該怎麼寫。」
走了兩步,文修易又停了下來,問:「那那邊兒的……」文修易指了指工坊的方向,道:「要一起寫嗎?」
李逸搖頭:「那個不用,煉鋼的事已經告訴皇伯伯了,樣品已經派人送進京了,皇伯伯其實早就已經想下旨宣你們進京了,只是一直在等著您這邊糧食的消息。」
李逸從父王寫來的信上已經能感受到皇伯伯的激動和按捺不住了,只是他需要給文修易一個一鳴驚人的機會,才能震懾住那些一直和他唱反調的大臣,不然得話,以皇伯伯的性子,不會壓到現在什麼都不給文家。
「得了,那是你跟瑤瑤的事兒,你自己玩吧,我換衣服去了。」說完,文修易急匆匆回屋換衣服去了。
李逸身後跟著的德順那叫一個沉默。
從剛開始來的時候覺得文家沒大沒小的不把世子當回事到現在已經習以為常,甚至覺得他們世子多多少少有點受虐傾向,他已經習慣了。
但是剛才的話他還是聽出了些眉目,小聲的問道:「世子,是咱們要回京了嗎?」
李逸思緒停滯,看向遠方,幽幽開口:「快了。」
喜悅過後,整個古桐村便猶如沉寂了一般,除了那天的激動和雀躍之後便安靜了下來,仿佛大家都忘記了那件事一樣,每個人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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