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歸是親兄弟,他還是望著兄弟好的。
大伯娘在家裡罵豬打雞的,很是不痛快,晚飯時候忍不住在飯桌上嗤笑,「真是笑死人了呀,不肯給自家人換親,寧肯給一個打人的混子當老婆。等她被封辰打得鼻青臉腫牙齒都掉光,可別想著讓娘家哥哥們給撐腰。」
唐大伯瓮聲瓮氣,「行啦,吃飯吧。」
大伯娘卻不順心,「行啥啊,封老婆子在村里啥名聲啊,咱娘和她一直不對付,老二家搬到她家去啥意思?這不是打咱娘的臉嗎?」
唐奶卻不接茬兒,她雖然也不爽,但是老二一家住牲口棚臭烘烘的總不是個事兒,能去白住封家的院子也行。
不過她也不爽封老婆子算計圓兒給封辰當媳婦兒,心裡倒是盼著唐圓去封家發瘋,最好給封家砸個稀巴爛才好呢。
她現在第一看不順眼的人是大兒媳,癟嘴哼了一聲,「吃飯吧,整天叨叨人家幹啥?」
如今分家日久,男人兒子和閨女都向著她,大伯娘腰杆子愈發硬挺。
她沒閉嘴,反而瞅瞅飯桌,驚訝道:「武兒呢?咋不回來吃飯?」
唐香也不在家,傍晚那會兒吃了兩口飯就去找宋華章了,說跟著宋知青學文化想當個老師啥的。
一直沒吭聲的唐文道:「下工那會兒說有事兒不回家吃飯。」
大伯娘納悶道:「他有啥事兒?去自留地幹活兒了?」
唐文:「自留地忙完了。」
唐大嫂低著頭一邊餵孩子一邊撇嘴,自留地的活兒永遠忙不完,但是唐武會偷懶唄,啥活兒都留給大哥干。
封家這會兒正熱鬧。
唐爹唐媽把東西都搬過來,唐圓白天也把屋子提前收拾過。
她包著頭掃了屋頂,掃了邊邊角角,還拿抹布擦得乾乾淨淨。
封老太則點了艾草等里里外外熏過。
晚上搬過來的時候就非常清新舒適。
完整結實的火炕,半新不舊卻完整的炕席,下面鋪著厚厚的乾爽的麥草。
睡上去都暄軟得很,非常舒服。
封老太笑得非常慈祥,「福林和你媳婦兒睡這屋,讓圓圓還陪我行吧?」
唐爹唐媽當然答應,只要老太太不嫌麻煩,他們當然樂意。
閨女大了,總和爹娘一個炕睡也不好意思。
封老太:「你們對家裡也熟悉,這會兒搬過來了,甭管餓了吃飯渴了喝水還是起夜上茅房,都怎麼方便怎麼來,不用不好意思啊。」
唐圓家沒鍋,所以他們還是湊糧食和封老太一個鍋做飯,大家一起吃。
封老太從前是個計較的,唐爹唐媽是不計較的,這幾天合夥兒吃飯封老太反而不計較,總讓唐爹唐媽多吃兩口。
住在這裡以後唐爹唐媽忙活自留地更方便,出門就是。
春種以後主要是鋤草鬆土,地瓜侍弄起來更省事,甚至不需要鋤草鬆土,只等雨季翻秧子避免亂扎鬚根即可。
兩口子繼續勤快運腐殖土回來漚肥。
以前是不知道,現在有漚肥的路子當然要多攢,莊戶人誰嫌肥多?
唐圓跟封老太相處愉快,時不時進山挖點多年份的草藥攢著,遠離老唐家她也過得相當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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