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娘見他不上心,氣得很,「武兒不是你兒子?你就不替兒子打算?讓我一個人跑前跑後?」
唐大伯:「那你就準備彩禮,繼續給他相親,不管咋樣趕緊定一個進門。」
定一個不得花彩禮?
人家說至少四十!
她咋想都不甘心,不想掏那個錢。
現在大房二房分了家,這錢就是自己掏,那不是剜她的肉嗎?
她去找唐炳德要個說法兒,結果唐炳德急著去唐圓家吃小炒肉,壓根兒不聽她叨叨。
可不可笑?
你兒子睡人家姑娘,你讓人家姑娘對你兒子負責?
你就不怕鬧大勁兒,人家姑娘撕破臉告你兒子耍流氓給他送去勞改?
他冷著臉這麼一說,大伯娘被嚇得一愣。
趁著大伯娘被嚇住,唐炳德就戴著斗笠大步走了。
大伯娘越想越氣,她跟娘家吹了,跟村里人吹了,跟唐圓爹娘吹無數遍,自己不用花一分錢娶個兒媳婦,比老太太當年換唐圓娘還便宜,結果親事吹了?
她回家跟唐老太摔摔打打地抱怨哭訴,指桑罵槐二房分出去就啥也不管,沒良心、不孝順。
唐奶正在家裡擺弄肉,昨天半夜分回來的肉,早上做了一點,剩下的切塊拿鹽醃上慢慢吃。
聽大伯娘在那裡抱怨,忍不住冷笑,「什麼人什麼命,咱莊戶人找什麼知青?」
打從一開始她就沒看好佟雪,那閨女心眼子太活,人家壓根兒沒看上唐武,一有好機會保管踹了他。
她也是打著自己孫子是男人不吃虧的主意,隨便他們處著。
大伯娘埋怨唐奶不為孫子想,埋怨唐爹不為侄子想,「擱別的人家,侄子遇到這事兒當親叔的不得過來給撐腰?不用咱開口,他就得主動去把小狐狸精給拎過來,當地逼著她和侄子結婚!」
她想把佟雪抓過來直接和唐武結婚,反正一個女知青在鄉下也沒人給撐腰,而且聽唐武說佟雪爸媽也不疼她,自己給她一個家還是給她活路呢。
等佟雪進門,她保管不像婆婆那麼刻薄。
佟雪有啥不滿足的?
她知道自己不能這樣做,男人不讓,男人是小隊長也不會這麼做,可他二叔就不能為侄子這麼做?
就拼著大隊長罵,你不為侄子拼命你為誰拼命?
她想逼著唐奶給唐爹下令,讓他給侄子出頭。
唐奶只會啐她,「我老唐家不是土匪!你只管安排相親,賣了豬多給他湊彩禮!」
之前唐老太怕分家,怕倆兒子離心,怕分家後自己勢單力薄被兒媳婦欺負。
可現在她又有了底氣,因為老二一家能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