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天去給彭雲娜送了一袋奶粉,彭雲娜說衛明琪上班了,還說那個小白臉又來了,好像是某個縣的什麼幹部,讓他抓點緊。
他下午特意請了一會兒假,要提前去堵衛明琪。
季宏岳站在醬油廠門口,看著吳金騎車離開,這貨騎著自行車居然還能揚著下巴一副驕傲不可一世的樣子,真是不知道哪裡來的優越感和自信。
季宏岳壓根兒沒想跟他正面交鋒,威脅都懶得威脅,免得影響自己和衛明琪的工作。
他衡量過,舉報信只能給吳金增加污點,並不會給他造成實質性打擊。
只要他花錢走走關係,領導就會說浪子回頭、誰沒犯過錯、他當時太餓才犯了所有下鄉知青都會犯的錯誤等等。
要打擊吳金,就要找他的競爭對手。
吳金回城、去醬油廠工作,都是家裡花了錢託了關係的。
他有一個哥哥倆姐姐,倆姐姐嫁得還行,婆家情況普通人偏上一點,姊妹倆沒少給娘家出力。
吳金能回城和來醬油廠工作就是倆姐姐走關係的。
現在的工作都是一個蘿蔔一個坑的,誰都想擠進來,你進來他就得被擠下去。
他如果不知道競爭對手是誰還行,要是知道豈能不記恨?
吳金現在是醬油廠的質檢員,是走後門從翻料工上來的。
他之前是車間翻料工,嫌累,就讓家裡出錢給他活動當質檢,而另外有個職工熬了多年腰椎累出毛病,領導許諾可以讓他做質檢輕鬆一些,他一心盼著老質檢退休他接班兒,誰知道吳金空降。
人家豈能不恨?
季宏岳就是來打聽吳金有什麼對手的。
他也沒自己打聽,而是找了個熟人幫忙打聽,一點不費勁就打聽到了。
之後季宏岳就給那位叫鄒金泉的寫了一封匿名信,詳細告訴他吳金下鄉的情況,寫知青點曾經收到一封舉報信,舉報他因為毒害耕牛被勞改以及在鄉下亂搞男女關係等等。
信中他告訴鄒金泉要學會給領導壓力。
寄了信,季宏岳就把這事兒放一放,回農機廠專心看技術員們幫忙改裝農機去了。
鄒金泉最近過得不如意,或者說自打沒當成質檢員就不如意。
他的腰椎是常年在車間翻料受傷的,領導本來許諾讓他做輕快活兒的,說給他做質檢,結果卻被吳金給搶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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