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字帖,顧玉珠就興奮了,然而,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在這個「架空」時代,應該沒有後世她所熟知的那些書法大家,於是,顧玉珠睜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裝天真,「我都可以,只要寫得好看就行,哥哥覺得呢?我寫什麼字好?」
顧青柏還真一本正經的給顧玉珠挑選了起來。姑娘家寫的字相對而言並沒有太多的限制,因為說句難聽的,並無多少用武之地。這便是這個時代的限制。不過小小年紀的顧青柏目前對此感觸並不算深,但也有所感觸。那便是妹妹不需要讀書,也不需要被先生檢查功課。
他跟師兄的先生對此十分嚴格,每次檢查功課一併還要檢查他們的字,若是寫的字與上次比沒有多少進步,就要挨批評。正所謂嚴師出高徒,對於先生的嚴格,師兄弟兩人都深有感觸。
那她要練的字只需她自己高興就行。顧青柏認真的給顧玉珠選了一下,有些舉棋不定。
最後還是顧玉珠自己選了一種十分接近楷體的,當然,是繁楷。然後顧青柏高高興興的去找傅長安了。傅長安一看,這個字體啊,他自己就可以!於是他皺了皺好看的眉頭就應了下來,一副十分鄭重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要出征呢!
……
村子裡的習俗,喬遷飯只請一頓,但是吃不完的允許客人們帶走,有主人家跟客人分享喜悅的意思。也有沾喜氣的意思。還沒等天黑,流水席上的飯菜幾乎就已經完全乾淨了,有一些桌子上甚至連盤子都抹乾了……
就這架勢,傅氏活了幾十年幾乎都沒見過。
在他們深山裡倒是也有這樣的流水席,基本上辦喜事嘛,也是要熱鬧的。不過就從沒見過這樣的,連一盤蘑菇炒青菜都被吃的乾乾淨淨的。
不知道的還當是他們深山來的沒見過世面呢!
暗地裡,傅氏跟自家閨女兒說起來也是嘆為觀止。
「要不是親眼看見,我都當是你跟我吹牛呢,你家這個姑姐了不得,等咱們新房子建好了也讓你大姑子給咱們掌勺,咱也讓咱們的那些親戚們見見世面。」
傅氏高興的說道。應父上頭兄弟也多,應父排行老三,上頭倆哥哥,下頭還有倆弟弟,也是清一色的男丁。這兄弟多了妯娌也多,在應父他們這一輩其實還好,住在深山裡的人還挺多。
所以應父的幾個兄弟也都有婆娘,這妯娌多了,就少不得比來比去的,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說起這個,傅氏也是一肚子的氣。因為要搬家是一件好事,當初應父的意思要不說服兄弟幾個一起搬下來算了,在深山裡能有啥出息?
可是樹大分枝,他們也管不了其他親戚,只能儘可能的去說服應父的幾個兄弟,畢竟是親兄弟,總不能自家搬下山了,留兄弟幾個在深山裡面挨窮吧?可是沒想到他們的一番心意並不被接受,幾個妯娌紛紛發難,說什麼搬家哪有那麼好搬的,這一搬走也就意味著要放棄山裡的所有物什,就算是要把這些東西搬下山,也費勁兒啊!
總之就是一個意思,不願意折騰,整的好像他們攛掇他們搬家是多麼罪大惡極的一件事情似的。把傅氏給氣得不行。原本他們夫婦兩人想著,其他人管不了那麼多,可是親兄弟幾個若是願意一起搬家,那多少也要幫襯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