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鳳茹皺了皺眉頭,問了個小廝,那小廝神色慌張,語焉不詳,嚴鳳茹眉頭皺得更緊了,壓著小姐妹兩人從後門進了廂房,叮囑她們不許出來亂看亂瞧。
不過等她一走,顧玉珠和小婉就牽著手從廂房溜了出來,悄悄的躲在樓梯拐角處。
只聽見樓下傳來了女人略尖銳的聲音。
「你可知道我們是誰,不要給臉不要臉,不識抬舉!我們桃花香酒樓如今背後的新東家說出來嚇死你!我們掌柜的既看重你,就是你的福分!」
顧玉珠和小婉對視一眼。
就聽嚴鳳茹不卑不亢,「泰和酒樓多年來一直本分經營,咱們各憑本事,怎的你們桃花香攀上了貴人就想來吞併咱們?」
桃花香的掌柜冷笑了一聲。
「看來嚴娘子心裡清楚,我們桂花香酒樓如今背後的主子不是你們惹得起的。既然如此,嚴娘子為什麼就不能良禽擇木而棲呢?」
桃花香酒樓的掌柜是個風韻猶存的女人,年歲看著比嚴鳳茹要大幾歲,之所以接嚴鳳茹的話也是因為知道她在泰和酒樓的地位。
別看她平日裡幾乎不出大廚房,但她都打聽過了,這個看上去不顯山不顯水的女人是泰和酒樓的大廚,平日裡酒樓里的掌柜小廝對她都是敬重有加,她也曾吃過這嚴氏做的飯菜,因此泰和酒樓有今日少不了這個女人的一份功勞。
既然如此自然也要拉攏過來。
只是她沒想到這個女人這般難拉攏。
嚴氏表現的油鹽不進更讓她十分惱怒,才拿出自己的背景說事。
嚴鳳茹神色冷淡的看了對方一眼,
「金掌柜的請好吧。」
金掌柜氣竭。
「好,既然你這般油鹽不進,那就各看本事吧!」
金掌柜猶如一隻戰勝的錦雞,昂首挺胸的走了,也帶走了一群狗腿子,但泰和酒樓的生意還是受到了影響。酒樓的菜是好吃,點心花樣多,大傢伙兒也愛看熱鬧,但誰也不想捲入人家的是非之中。
「娘,您這段時間就是在愁這件事?」
嚴鳳茹轉身就看到了兩個討債鬼。
她皺了皺眉頭,又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她早該想到的,這倆丫頭從來都不是省心的。
不是她說什麼就聽的。
而且這從小就喜歡聽牆根的毛病到了現在都沒改好。
嚴鳳茹想起這個就來氣,她忍不住捏了捏自家閨女兒那粉白的耳朵,「你呀你,娘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小時候喜歡悄悄聽人說話,那是你小,可如今你都是大姑娘了,還學人聽牆根?」
對著自家白嫩的寶貝女兒,她也說不出什麼難聽的話來,只是姑娘大了總歸是要嫁人的。
在娘家的時候姑娘都是百般好千般好,可若是將來有了婆家,這些習慣可都不是好的。
嚴鳳茹自認不是那種苛刻的婆婆,她自己也有兒子,若是將來兒子娶個媳婦兒過來喜歡聽牆根……那滋味兒實在是不知道如何用言語形容。
因此她的神色越發鄭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