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時,她也只能憋著一口氣不說話,也不知道是在跟雲衫賭氣,還是跟自己賭氣。
馬車比轎攆要穩當許多,行駛的速度也更快,很快就到了胡家,因為有之前那灰衣少年的忌憚,雲衫倒是沒有把神識放出去,若是再次被那人發現,也不知是福是禍。
雲衫不是驚弓之鳥,只是這一世她經歷的事情都讓雲衫深深的明白一個道理,這的的確確是一個強者為尊的地方。人心不古,她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當然,若是受了委屈,就一定要還回去,她不是那種好欺負的!
只是,雲衫看了一眼自己眼前那敢怒不敢言的趙玉雅,有些啞然失笑,這個女人心裡的心思雲衫豈會不明白?
只不過是怕她,又厭惡她而已。
怕她是忌憚她的實力,厭惡她,或許是因為她撞破了她的醜事。
只是,在雲衫眼裡,這個趙玉雅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凡人少女,充其量就是一個惹人討厭的凡人少女。
雲衫倒不至於對她報復下手。不管怎麼說,她也要給那秦家先祖幾分薄面。
畢竟他為自己介紹了一個精彩而又殘酷的修仙界。
從那《秦氏記事錄》之中,雲衫其實可以感受得到那秦家老祖殷切的盼望,還有那淺淺的擔憂。由此可見,那定然是一個細緻之人。
他幾乎將自己所見所聞,還有畢生的心得都寫在了這本書里。
雲衫臉不紅心不跳的想著。
趙玉雅雲衫非但不理會自己,還微微閉著眼睛,一臉高深淡漠的模樣,頓時越發氣急敗壞。
等那馬車一停,就一股腦兒鑽了出去,就跟賭氣似的。
她身邊的丫鬟見她對雲衫沒好臉色,自然也不等雲衫。
頗有同仇敵愾的意思。
這胡家跟趙家差不多,門口放著兩個大石獅子,「胡府」兩個字高高掛在上面,他們剛下車就立即有小廝過來牽馬車。
雲衫跟了進去,到了這胡家的大廳,這些夫人小姐,公子們在一個城裡生活,都算是當地「上流社會」的人,平日裡自然也都是認識的。
不過在趙雲陽這位大家長的帶領下卻並沒有四處亂走,而是緊張而又興奮的跟著。
雲衫看見趙雲陽跟其他的幾個年紀跟他差不多的男人寒暄。
除此之外,那灰衣少年今日換了一件藍袍,正坐在角落裡,沒人注意他。仿佛是注意到了雲衫的注視,他的目光頓時向雲衫攝來,雲衫一頓,卻是不服輸的迎上他的目光。
這灰衣少年多次讓雲衫忌憚,可如今這人就在自己的眼前,所謂輸人不輸陣,況且,雲衫也並沒有感受到什麼來自對方的威壓。
所以她料想對方的修為或許跟自己差不多。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如此畏懼?反正她遲早都是要面對其他的修仙者的。
其實雲衫自己都不知道,她的性子之中其實是有很大的「貝者」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