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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把禮物揣好,莫出了岔子。」

春珂聞言手上一抖,她站了半天,終於想起來那所謂的禮物是什麼東西。

可沈瑞話中明晃晃的威脅叫她根本不敢使些小手段,只能一步蹭一步地跟上去。

夫人便是再怎麼素雅如蘭,也倒是長公主,既不是真的蘭花,也不是什麼修成正果的佛道。

春珂看著沈瑞那一身招搖得不行的丹紅色錦袍,心中邊哭邊暗自祈禱夫人千萬不要遷怒於她,便是她有什麼不是,也全是被逼迫的。

「別磨蹭。」

春珂下意識便快步跟了上去,等她醒過神來的時候,已經站在了主屋外。

主屋前修了一條不甚闊落的木質樓梯,旁邊倒是壘了幾層台子專門來放蕭瑜蘭侍弄的那些花草。

沈瑞漫不經心地捏了一把油嫩的葉子,卻好似捏在了春珂的心上似的,叫她根本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慌。

公子今日特地將春璫留在院子裡,卻將她帶來了,根本就是為了折磨她的吧。

「花開得不錯,摘了做點心也一定好。」

春珂緊緊地閉了閉眼,視死如歸地勸道:「公子,還是快些進去吧,不好叫夫人久等的。」

沈瑞攏起手垂在身前,擺出一副從來乖順的樣子眯眼笑道:「那便走吧,我也很想念母親。」

春珂回想他一這早上的奢靡做派,只覺得小命不保,陡然一聽到他這番說辭,嘴角僵硬地往上挑了挑,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

您最好是這樣想的。

沈瑞一踏進主屋,便想起書中對這位長公主的諸多描寫,當虛無縹緲的言辭突然落到實地上,一時間竟說不清是加重了幾分還是更叫人乏味。

沈瑞忽而垂下頭輕笑了一聲,再抬起頭時,眉眼唇角都裹挾著十足十的惡趣味。

「見過母親,我給母親備了一件禮物。」

他招了招手,春珂自知無可避免,只能僵硬著動作遞給一路領他們進來的嬤嬤。

沈瑞始終直直地盯著蕭瑜蘭的動作神色,見她只是略瞧了瞧木盒上的雕花便隨手擱到一旁後,引誘般催促道:「母親不知這東西在中都城有多難尋,我費了好大的心力才尋到,母親竟不打開瞧瞧嗎?」

蕭瑜蘭將目光落到他身上,她對這個兒子並不十分了解,左右不過是聽了些他在外邊囂張跋扈的行事。

明目張胆的壞,可對皇權而言,卻絕非壞事,便始終當做不知,由著他去。

他們之間大約也有些母子間的親近,但這點親近全是仰仗著沈瑞不知從何扒拉出的濡慕之情硬湊起來的。

儘管不知幾分深淺 ,但覺不是現下明晃晃地憋著壞的模樣,生怕人瞧不出來似的。

她收回了目光,將一旁的雕花木盒撿起來,解開上面的銅扣,輕輕將蓋子掀開,露出裡面大約得有七八兩重的鳳紋金簪子——足足有手指那麼粗。

沈瑞臉上笑意更深了幾分,唇邊也露出一點齒尖,顯出些少年人獨有的幼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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