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去楚家鋪子裡找茬的事情並不算是什麼秘密,很多人更是看著他們被馬車送到沈府地,對他們能活著出來壓根沒報什麼期望。
現下還守在沈府外面, 無非是為了看看如沈府這般家大業大, 往外運送屍.體的時候用的究竟是草蓆還是薄棺。
萬萬沒想到, 幾個人竟然是自己腿兒著出來的。
但也沒好到哪去便是了, 一出來,便跟瘋了似的, 雖說外面瞧不出什麼來,但誰知道內里受了什麼暗傷?
幾個掌柜還沒等著從沈府走回到自己的鋪子呢,沈瑞那「狠辣」的手段就已經從城南傳到了城北。
原本張望著的掌柜立刻將鋪子大門緊緊地關上了,生怕禍及己身。
沈瑞等了兩天沒等到新的魚上鉤還疑惑了下, 不過很快就將這件事情拋在了腦後,畢竟這件事也算是長久的態勢, 不必急在一時。
反倒是陸思衡的事情先擺在了他的眼前。
景王那邊不知起了什麼心思, 將親事鬧到了明帝的面前, 若是於氏只是個商賈,那於氏長女嫁給陸思衡為妻他自然是樂見其成。
可偏偏明眼人都清楚得很, 什麼於氏長女,不過是景王手底下地一枚棋子罷了。
一旦同陸家聯姻,那便是親手將景王的勢力擴張了。
但無論他心中是如何盤算的,至多也不過私底下偷偷給陸家些暗示,還要以一副站在陸家的角度上思考的樣子,不好落了人話柄。
明帝為這件事憂心了好些天,心情差到就連路過的狗都要被他踹一腳,更不用說趁著中秋玩瘋了,半點功課都沒看的蕭明錦了。
挨了一頓訓斥後,被打入「冷宮」,已經幾天沒有過問了。
蕭明錦雖然頑劣,但到底沒有沈瑞這般混帳,雖然從前也因著功課被訓斥責備過,但到底還沒有連這幾日都不見他的時候。
現下正巴巴地蹲在沈瑞面前抱著小腿哭訴呢。
「表哥嗝——」
他哭了半天,大約是氣不順,現下一個勁兒地打嗝,連帶著那句表哥都被拖出了奇怪的音調。
「你說,父皇是不是嗝不喜歡孤了。」
沈瑞大約能猜到明帝現下的心境,火快要燒上房梁了,一轉頭再瞧著蕭明錦不上進,自然要生氣。
他略俯下身子拍了拍小太子的肩,安撫道:「放心吧,陛下不過是這些時日事務繁忙罷了,再過幾日有了定數就好了。」
即便現下朝堂上下流言四起,但沈瑞也很清楚,儲君的位置不會輕易產生什麼變化的。
就連明帝這般費盡心機地想要除掉沈家,也不過是在給蕭明錦鋪路罷了。
蕭明錦用帕子擰著鼻子擦了擦鼻涕委屈道:「可是以前也從不曾這般不理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