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可當真?」
安平無奈道:「汴朝上下都知曉冷亭居士最是難尋,這消息實在是難以辨別真假,遠不應當拿到殿下面前來說的。只不過方才聽了殿下的話,奴才一時心急才說出來的。」
「想來陛下之所以發怒無非便是因為殿下功課懈怠,若是殿下得了冷亭居士的教導,陛下定然是要高興的,彼此也就不會冷落殿下了。」
蕭明錦聞言一怔,對啊,若是他能得了冷亭居士的青眼,父皇非但不會同他生氣,說不定還要好好誇獎他一番呢。
思及此處,蕭明錦頓時興致勃勃道:「那幾個小太監可曾說過冷亭居士出現在何處嗎?」
「原不過是說些閒話,奴才並沒有仔細問過。」
看著蕭明錦有些失望的眼神,安平又道:「此事尚且不知道真假,殿下不要急,等到回宮後奴才再去仔細問問。」
「好,若是此事辦得好,孤要好好地賞你。記住,不要被旁人知曉了,若是叫父皇知道了,便算不得驚喜了。」
安平頷首道:「殿下放心。」
蕭明錦現下已經不傷心了,他要振作起來,找到冷亭居士,給父皇和表哥一個大大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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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陸家那邊幾天都沒有消息,只怕要出岔子。」
景王將靴子搭在矮桌上慢悠悠地品了口茶,看著下首的侍女道:「陸思衡行事最為謹慎,同於氏聯姻也算是他眼下最好的選擇了,且先等著看吧,不必急於一時。」
「只是奴才擔心,他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回應,會不會是有了什麼心上人?」
景王嗤笑一聲道:「你太不了解他,他這種人生來就是要為著陸家賣命的,就算真的對誰動了心思,也永遠有一個陸家擋在前面,他不會不考慮的。」
侍女也知道自己說了多可笑的話,聞言也便不敢再多說些什麼。
「那位江太傅查得如何了?」
侍女垂頭道:「已經查清楚了,是今年的新科探花,商賈出身,原本是要往著翰林院去的,結果被沈家的公子從中作梗,搖身成了太子太傅。」
「翰林院?」
景王沉吟了片刻,忽而笑道:「看來我這位好皇兄是打算將他養成刺向世家的一柄刀刃了。只可惜,現下棋子已然費了大半,這樣好用的刀被他放到他那寶貝兒子身邊教書,可見婦人之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