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陸、橫、還、給、我!!!」墨團一字一頓,聲聲泣血,說完,幾百斤的盾牌就砸下去,堪堪砸在豐源山腳邊,灰塵被激得滿天飛。
豐源山這輩子經歷過無數次生死瞬間,但這次絕對是他離死亡最近的一次,他咽了咽口水,默默把腳收回來。
「……等等,等等等等,你剛才說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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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一角,幾個護士正在給墨團端茶送水包紮傷口,反觀另一角,豐源山肩膀上兩個帶血的牙印,鼻青臉腫,格外狼狽,周圍卻冷清著,沒得到半點安慰,他看著墨團被護士們護犢子似的圍住,連連嘆氣。
「啊呀,啊呀呀,這是怎麼了?」護士拿著零食往墨團手裡塞,還是堵不住墨團淚汪汪的眼眶,於是轉頭埋怨道:「陸醫生,你這麼大的人了,連個孩子都照顧不好嗎?」
一被數落,豐源山感覺傷口更疼了:「他那麼大的人,不能自己照顧自己嗎?」
「他才20歲,陸醫生你連小孩子都欺負,你怎麼不分青紅皂白呢?」
豐源山一口老血噎在喉嚨里,這時終於有護士注意到他的慘狀了:「陸醫生,你這肩膀…」
「病人咬的。」豐源山無奈道。
「那你臉上這青…」
「路上摔的。」其實是被墨團按在地上打的。
墨團小小一隻,毫不誇張的說,豐源山一個手指頭就能打倒三個墨團。
然後他就被按在地上揍了五分鐘。
豐源山這下徹底認清了,這個小美人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把自己包裝成很好拿捏很好欺負的包子形象,然後釣魚執法引變態上鉤,當然他的意思不是說他是變態。
小美人認識陸橫就是他這一推理的最強佐證。
「你和變…咳,你和陸橫是怎麼回事?沒聽說他身邊有你這麼個人啊,他欠了你情債?」
「?」墨團淚汪汪地抬起頭:「情債是什麼?」
還沒出聲,豐源山就被護士們七嘴八舌地罵了回去。
「陸醫生你跟孩子亂說什麼呢啊真是不檢點!」
「是啊陸醫生沒想到你看著正經私底下竟然是這樣的人!」
「再這樣下去我就要打報告調去住院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