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小肖說,他已經帶你去過療養院了,那他的事,你應該也知道不少了。」
「還去了他母親的墓園。」墨團道。
「是嗎?我並不知道那個地方。」豐源山笑了笑,眼裡透出異樣的光:「他真的很重視你,看來我沒有看錯。」
「從我的了解來看,他幼年的經歷造成了他人格的不健全,人是很容易受到環境影響的動物,你也清楚,他平時看上去情緒比較穩定,但很容易做出一些過激的事。」
「比如炫富。」周單肖打岔道。
「……」
「我並不想勸你什麼,只有一點我希望你能記在心裡,也算是我對你的忠告吧。」豐源山笑笑,意味深長道:「人是很難被改變的,別想著去改變他什麼。」
回程的路上,墨團一直在在想這句話。
豐源山顯然是話裡有話,他知道他想說什麼。
兜兜轉轉在外面逛了一天,直到傍晚,他才回到陸橫的家。
樓下的窗戶開著,傳來陸橫的說話聲,他在打電話,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著「可疑的副本」「找東西」之類的詞。
墨團心想,他果然還是很在意他要找的那樣東西。
明明上次還嘴硬說找不到就算了。
他推門進去,陸橫正好打完電話,見他進來,隨口道:「上哪兒去了?你吃飯了嗎?」
「你有定位,你知道我去哪裡。」墨團道。
「……」
陸橫張了張口,半晌才嘆氣道:「有時候你可以裝裝糊塗的,就當是為了我。」
「才不,才不為了你。」墨團拒絕了他,並支使他去覓食。
「你太無情了吧。」陸橫被他推出客廳,自顧自地系上圍裙往廚房走去:「像我這樣宜室宜家的好男人,你都要無情拒絕,我的心好痛,今晚要睡不著覺了。」
「那你就不要睡覺。」墨團道:「你什麼時候下本?」
「……」陸橫詭異地沉默了一會兒,瞬間被墨團看破心思:「今天??」
「不……是明天……」
墨團剛要說話,陸橫就打斷他:「好吧好吧我知道你很捨不得我但是你這小身板還是在家休息休息我保證我回來的時候會給你帶禮物…」
墨團拽住他的圍裙,一不小心就給扯開了,陸橫又重新系,一轉頭就看見他微紅的眼角。
「危險嗎?」他小聲問。
對著這張泫然欲泣的臉,陸橫的謊話是半個字也吐不出來了,「會有點危險吧……」
「只是有點嗎?」
「……」面對美人可憐巴巴的詢問,陸橫感覺自己就是個喪盡天良的混蛋惡人,這讓他久違地產生了一種對方很棘手的感覺。
他想借著做飯躲開,墨團又纏上來,很是小心地拉住他的圍裙:「就不能帶上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