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第二個是什麼?」
「第二個啊,那便是失蹤多日的鎮南王回來了。」
小太監擠了擠眼睛。
「突然的很,原本都說這人沒了,結果前些天我師傅陪著陛下上朝,那鎮南王就好好的在那兒,沒缺胳膊少腿,就是帶著面具遮了臉,說是受傷毀了容,不願意嚇著人。」
「鎮南王,這麼突然?一點消息都沒聽見啊。」
「是啊,誰都不知道,但陛下倒也是開心的,我們做奴才的,主子高興就行了,旁的,我們也就不去管了,誒,蜜餞再給我一個?」
「去你的,我自個都沒嘗幾個,改日再給你帶,我得走了。」
伴著悉悉索索的走路聲,在角落中咬耳朵的僕從們也散開了,就像是飄進宮城中的柳絮一般,漸漸的,就看不見蹤影了。
朝堂上的氣氛有些詭異,帶著面具的人遮住了整張臉,也未開口說話,問起,就有人答是弄傷了臉和嗓子,不便示人。
可朝臣不是瞎子。
鎮南王沈傑是一十五歲就隨著老鎮南王上戰場的武將,多年的歷練留下的痕跡可是這幾年在京中好生修養遮掩不掉的,原本高大魁梧的武將如今倒看著像是文臣,長身玉立,身量高卻是精瘦,原本的殺伐氣勢也變得溫潤。
看著不像是鎮南王,倒像是消失了半年多的前丞相。
人人都有這個想法,卻沒人敢說什麼。
因為自上朝起,顧曄澤就笑眼看著『失而復得』的鎮南王。
詭異的很。
明明誰都看得出來顧曄澤不是一個好皇帝,可又誰都沒想過做些什麼,顧曄澤這三個字,就像是定海神針一樣,從一開始就固定好了所有人的思維。
......
「孤的鎮南王,孤的丞相。」
下朝後,頂著面具的人被帶到顧曄澤的書房,帝王伸長了手挑開那平平無奇的面具,露出林長風那張並不出挑卻清俊的臉,呢喃出聲。
「皆是同一人。」
顧曄澤不是什麼好人,重生多少次他也學不會什麼東西,喜歡的東西就要留在身邊,這是他那血脈中僅有的東西,林長風要是做回丞相,按著眼下的情況,他們就不會再靠的這般近,若真是那樣,倒不如死了。
「陛下,若是鎮南王歸來——」
「孤不會讓他歸來。」
挑著林長風的下巴,顧曄澤湊上去親了親,全然不在意。
「他原本就是你的替代品,孤是暈了腦子,才會把贗品放在身邊這般久,不必理會。」
可眼下,林長風也不清楚,到底是誰在替代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