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則的房間非常特殊,為了方便alpha用輪椅出行,進行了特殊的改裝,enigma停在那特製的大門前,按響了申請進入的按鈕。
「你為什麼來找我?」
周則在大門監視器里詢問突然出現的enigma。
「我想知道你和顧卓成達成了什麼共識,他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房間裡。」
在林長風回答之後,那扇相當有分量的特質鐵門就自動打開,昭顯著主人同意他的進入,林長風走進去,一路到最裡面的房間,那是專門設置給周則做復健的地方。
雖然現在alpha連復健的最低標準都沒達到,但周則依舊拖著幾乎無法發力的腿嘗試靠著支撐的扶杆站起來,林長風站定的時候,alpha正艱難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滿頭都是脫力的冷汗。
「我和顧卓成的協定中,明確告訴他不能離你太近。」
周則大口喘氣其次才找回平穩的呼吸,「甚至因為這個原因,我也答應他的要求儘量不插手你的日常治療,但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發現了你的位置。」
「估計從第一天就知道了。」
林長風很平靜的給出這個結論。
他自顧自的找了個地方坐下,和對面的周則保持在差不多一個水平線。
「不是沒想過,只不過我不知道他會直接到我身邊來,藥劑里有鎮靜的成分,在我不知道的時候,說不定我的床鋪都躺過別人。」
enigma平靜的設想。
「我覺得噁心,一旦有這種可能。」
林長風靠在椅背上,似乎是覺得現在是一個閒聊的好時機。
「在寄生之前,我的和瘋了一樣的喜歡顧卓成,我和那些十幾歲的孩子一樣,總是做著會把人打動的白日夢,甚至在培養皿的大部分時間,我還設想他會不會回心轉意。」
雛鳥幾乎是病態的想要依戀寄託。
「但是從離開那個培養皿的時候,就突然不那麼執著了。」
enigma第一次發現自己是那樣渴望自由,林長風突然覺得獨自一人在野外流浪的日子也並不是那麼痛苦,他經歷過兩種生活,直到眼下才大約明白自己需要的是什麼樣的。
「我在野外流浪的時候,怪物打量我的眼神沒什麼可怕的,但我在培養皿的時候,那些人看我的視線,就讓我覺得我只是一塊會呼吸的肉而已。」
他語氣平淡,但指尖也開始顫抖。
「我知道那是什麼感覺,所以我才答應顧卓成,如果有辦法可以治癒你的寄生,那麼我希望你能完整健康的活下去。」
周則看著面前神色垂喪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