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老師。」
林長風看著教室里僅有的兩個空位,一個就是在後排的少年身邊,一個是中間靠前的位置,林長風眨了眨眼,向著後排走去,非常順暢的將東西擺放好。
一直習慣了獨自占有兩張桌子的少年似乎很不滿意,皺著眉想看看是誰這麼沒眼力見,卻突然表情僵住,在他身邊的新同學帶著書呆子的粗框眼鏡,那張臉還算熟悉,正是高一的時候被他騙了的紀律委員。
「不是吧......」
少年徹底的呆住了,下意識的這樣呢喃出聲。
但林長風裝作看不見他那一臉驚訝的表情,和剛剛在講台上所作的一樣。
「同學,你不介意我坐在這吧?」
被老師盯著,給學生兩個膽子也不敢拒絕啊。
「......說的好像我介意你就會換位置一樣。」
那個林長風依舊未知道名字的少年賭氣似的扭過頭去不看他。
「是啊,你介意我也不換,不然不還是會被你騙。」
林長風笑得像是一隻狐狸,只是粗框眼鏡的土氣弱化了他的外表。
半的搭配意料之外的持續了很長的時間,在融入班級之後,林長風知道了他的名字,顧晨,聽上去似乎就是很喜歡晴天的名字,雖然沒有什麼依據,但林長風注意到他的同桌在陽光好的時候走神頻率異常的高。
最開始的一個學期,他們之間都像是貓和老鼠一樣,過於嚴謹作風的林長風和習慣隨心所欲的顧晨仿佛是天生就不對頭,胡天胡地慣了的顧晨在連續被抓包抽菸和吃外賣以後徹底的蔫巴了,依舊保持著紀律委員工作的林長風可不是好打發的。
看著和書呆子一樣的人其實還真是練過的,勁也是真的不小,每次都樂呵呵的把炸毛的顧晨
給帶回去,然後顧晨就會喜提班主任的說教和一千字檢討。
那麼這種一物降一物的情況是什麼時候改變的?
大約是從校門口蹲守著騷擾女生的社會混混被林長風壞了好事開始吧,雖然是學過武術的,但人多起來也不免受點傷,傷口都被校服遮住,很少有人看得見,但作為同桌的顧晨看得見,袖口的淤青時不時的會跑出來。
在和認識的同學聊天中也大致拼出了事情的原貌,顧晨原本是想著要不要告訴老師或是校門口的保安的,但要他去幫死對頭說話好像又有點難堪。
當他還在糾結的咬下校門口的雞蛋餅的時候,意外的聽見了不合群的聲音,因為音樂生訓練的緣故,他離開的時間比較晚,大部分時間因為時間太晚肚子餓,門口的小攤也很少,所以都會直接左轉騎車上大路吃飯。
卻沒想到今天意料之外的還有雞蛋餅的小攤,於是他來到了道路的右側,結果在更裡面的箱子裡傳來了不一樣的聲音。
顧晨覺得那聲音有些熟悉,於是湊上去去看,而後睜大了眼睛。
他那裡的三好學生同桌正被一群混混圍著擊打,雖然林長風不算落了下風,但在數量懸殊的對打下不占優勢,顧晨想聯繫周圍的大人,卻看見林長風臉上的粗框眼睛被擊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