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闆,你這小身板,還是要多吃一點好。」
面前憑空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穩穩噹噹的接過顧譚風手中的東西,顧譚風不意外的抬眼,看著林長風依舊是那副調侃的神情,不由得也勾起來唇角。
「你來了。」
「當然,那群小孩有大人接,你也的有不是?」
「我又不是孩子。」
「都比我小將近百歲了,就別討嘴皮子了。」
林長風讓顧譚風找個地方坐著,他自己一趟趟的好好運送著這些道具,其實本來是可以用鬼魂的法子一股腦丟進去的,但他上次這麼幹的時候,就被顧譚風燒了一隻紙紮的青蛙,不分晝夜和春夏秋冬的叫喚了好長時間,好不容易才處理好。
沒辦法的,不在特殊時期,顧譚風肯定是更在意那些戲的。
「明天,和我一起去看看他們的表演嗎?」
顧譚風坐在邊上看著林長風搬運著東西,開口邀請。
「你的那些弟弟妹妹的?」
「是學弟學妹。」
「誒喲,反正都是那個意思吧,這群小孩天天排練,吵的我耳朵疼。」
搬完東西的林長風裝模作樣的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他不過是習慣性的裝裝可憐賣賣慘,卻不想顧譚風每一次都會當真,真的走到他面前仔細瞧著。
只可惜他卻是沒法碰到林長風。
「晚些我給你點些香吧,水雲香,今天剛到的。」
「香有沒有都行,但是顧老闆要是能給我哼一段,那我肯定好的更快。」
林長風笑眼看著他,抬手碰了碰顧譚風的側臉,但他們二人都感覺不到,畢竟一個是活人,一個是死了將近一百年的老鬼了。
2000年鬧出的那一通,徹底讓林長風坐實了厲鬼的名頭,按著人們所知道的流程,他要麼就在這個世界上苟活,要麼就是連灰都不剩下,心結是放下了,但靈魂卻是徹底賠在這輩子了,顧譚風的屍骨在那次事故中被政府好生安葬。
估摸著也是覺得事情邪乎的過分,死去的人的親屬找了法師來搞了一通超度,別說,還真是有用,因為林長風感覺得到,顧譚風的氣息不斷的減弱直至消失,乾乾淨淨的顧老闆和他不一樣,還有下輩子的機會。
原本他是真覺得自己徹底玩完了,畢竟政府上心後是把戲樓附近的地皮一塊掀了,本身就是靠著在戲樓犄角旮旯里遺留的骨灰存在的林長風是真覺得自己到時候了,真被風吹散了,他也就連形態都保存不下了。
知道這戲樓里有鬼的知情者也都死的差不多了,不知者無畏,不信鬼神之說的人可不理會這裡面有多少蹊蹺的事情,直接就是在周圍安插了爆破點,雖然說林長風或許能抗下最開始的那幾次,但這次上面的人可是下了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