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過一段時間, 我們搬出去好嗎?就只有我們兩個人住,其他人誰也不要。」
汪子瑜感覺到厲冶的手扣住了他的腰後,比較用力, 是一種很有力道的控制。
「你說什麼呢,我可沒那個心力天天照顧你。」
「我, 照顧你。」厲冶聲音喃喃,汪子瑜卻嗤之以鼻。
「你照顧我?」
厲冶沉默。
汪子瑜陡然發現自己說了什麼,結結巴巴的試圖挽回:「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沒關係,現在只是,需要一點時間。」說著,厲冶重新將自己的臉頰貼在汪子瑜的腹部。
需要什麼時間啊,還一點,現在他們做得了什麼啊。
「算了,大晚上,該睡覺了,你在下面睡吧,我上去。」汪子瑜道。
他這裡和厲冶臥室不同,是高低床,床本身不寬,是單人床,雖然厲冶殘疾,但是上半身正常,汪子瑜又是個標準的男生骨架,擠在一起屬實憋屈。
可厲冶的手很是用力,根本就沒有半點要放開的意思。
「這樣睡很擠啊,還熱。」他本來就是因為這樣睡才會被弄醒的。
厲冶卻很固執。
「那各退一步,我們頭對腳睡?」汪子瑜屈服了。
這次,厲冶仿佛是勉強也退了一步,鬆開了手。
汪子瑜從上鋪抽了個枕頭下來,兩人頭對腳,這才勉強覺得空間舒服了點。
畢竟是大半夜,除了突然驚醒那一下,汪子瑜睡意還很濃厚,迷迷糊糊的就想睡著,然而還沒開始睡,卻陡然一個激靈。
厲冶抱住了他的腳?!
準確來說厲冶是抱住了他的小腿,可這個距離,汪子瑜簡直不敢想像厲冶的腦袋對準的地方百分百是他的腳。
雖然汪子瑜沒腳臭,可那畢竟是腳。
厲冶的腦子是不是有毛病?
這可根本忽略不了,汪子瑜陡然坐起身,去看厲冶,厲冶察覺到了汪子瑜的動作已經半睜著眼睛,看向了他。
「艹,你他麼是不覺得臭嗎?」汪子瑜簡直要瘋癲。
厲冶眼巴巴的看著汪子瑜,甚至聽從汪子瑜的話貼近到汪子瑜的腳踝邊:「不,是泥土和橙子的味道。」
汪子瑜給了厲冶一拳頭,厲冶老實了。
汪子瑜忍無可忍的收回了自己的腳,把自己的枕頭往厲冶的枕頭邊一摔。
「你給我別作妖了我求求你了。」汪子瑜自從和厲冶相互討厭以來都從沒這麼心煩過。
汪子瑜躺下之後,一臉無語的偏頭看側身睡的厲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