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冶只是微笑,雖然因為發燒臉頰緋紅,但是顯得心情很好。
現在厲冶十有八九是因為發燒所以精神狀態不太正常,汪子瑜也不打算將厲冶的話聽進去,推著輪椅上了電梯。
沒回家,他房間裡都是玻璃碎片沒辦法睡人,一回家徐朝霞或許不會對厲冶和程虹說什麼,但是肯定會給他眼色看,鬧心,乾脆瞞著,反正程虹會給他們請假。
將厲冶帶回去,汪子瑜翻出了厲冶的睡衣:「脫衣服,換衣服躺下吧。」
「不。」厲冶道。
汪子瑜橫眉豎眼:「你說什麼?」
厲冶卻抱住了自己身上的校服:「我今天一定要穿這套。」
雖然厲冶沒說,但是早上穿衣服的時候厲冶說的什麼被他的味道包裹這種話,瞬間浮現在汪子瑜的腦海中,汪子瑜面無表情上前,開始動手。
「汪汪,我是不介意,但是你不介意嗎?」厲冶倒是沒阻止,只是紅著的臉頰似乎更加明艷了。
汪子瑜默不作聲收回了扒拉厲冶衣服的手,並且手握成拳舉了起來。
厲冶看著汪子瑜,三秒鐘後,最後乖乖低頭脫衣服。
汪子瑜放下了手。
「我不是因為怕你打我才脫衣服的,只是因為你想讓我脫所以我脫了。」厲冶道。
汪子瑜再次舉起了手。
厲冶閉上了嘴。
汪子瑜給厲冶換睡衣的時候,無意之間瞟到厲冶的雙腿。
這雙腿無力的,像是被隨時擺弄的玩具,只是隱隱約約汪子瑜總覺得有些許不一樣。
「今天早上活動腿了嗎?」汪子瑜問道。
厲冶搖頭。
汪子瑜在厲冶穿上睡褲之前檢查了一下有沒有哪裡磕碰等,確保沒問題後才開始活動按摩厲冶的雙腿。
汪子瑜隱隱約約覺得手感好像有點奇怪,和以前仿佛在抓毫無生機的棉花的感覺不一樣,如同在他的指間好像觸碰到了一點點獨特的觸感,像是從這雙無力的腿上,正在向著他的指尖流淌非常細微的力量。
他太過經常的幫助厲冶活動雙腿了,習慣這雙腿的每一個細節,每一個細微的變化都逃不過汪子瑜的感覺,但是到底是哪裡有的變化,汪子瑜又說不上來。
可能是錯覺?
汪子瑜給厲冶擦上了藥膏,重新給厲冶蓋好被子:「躺下,我去給你拿冰毛巾,你有沒有哪裡疼,要不要止疼藥?昨天你帶回來的藥都放在哪裡了?」
折騰了半天,厲冶才安安分分的躺在床上,汪子瑜卻覺得自己好像累得很,明明沒做什麼。
汪子瑜給程虹發了一條消息,詢問情況,程虹在很久之後才回了他信息:正在處理,一直找不到這個花架到底是哪一家的。